扬州知府府衙内,沈庆中听见自家儿子的叫唤声气的牙痒痒,没想到在自己的地盘上,还有人敢伤了自己的儿子。
这时大夫从屋内出来了。
“大夫,这如何了。”
“大人放心,伤口都已经包扎好了,近几日别碰水。”大夫恭敬的说道,边说边向沈庆中行了礼。
“好,带大夫下去开药。”
走进屋内,沈夫人坐在床边抹泪,看着胳膊和小腿都被包扎着纱布的儿子沈庆中道:“你说说你这是怎么弄的,又干了什么好事。”
“老爷,你看看睿儿伤的,你一定要把那个歹人给抓住。”
“爹,我我就是看舒家那小娘子一个人走路不放心,就和她说了会话。”
“你,你能有那么好心,我不是和你说了别再去招惹舒府的人了嘛。”
“她一个弱女子能把你伤了。”
“爹是突然有人用箭射我,我躲闪不及。”
小厮从外间进来禀报有人求见,沈知府摆着袖子说着不见不见。
李师爷小跑着进门道:“大人是,是金吾卫指挥使裴大人来了。”
沈庆中看了看不争气的儿子急忙就往前厅赶。
“爹你去哪啊,你要给我报仇啊。”
“你的事,回来再说。”
裴明之坐在前厅的院子里,端着茶杯细细的品着,斜睨了匆忙进门的沈知府一眼道:“沈大人,真是贵人事忙啊。”
沈庆中陪着笑脸道:“裴大人,说笑了,您从这汴京城来有何指示啊。”
“关于本人上次回京途中被人行刺之事,还是要请沈大人从旁协理调查啊。”
沈庆中听了差点站不住,幸好李师爷从旁将人扶住。
这人莫非是知道了什么。
恰在此时,从门外进来一人,身姿挺拔,身着一身金色滚边墨色暗花袍,腰束月白长云纹的腰带,富贵逼人。
“三殿下。”沈知府连忙跪下行礼。
裴明之看着来人不紧不慢的从座椅上起身弯腰行了一礼。
“起来吧沈大人。”
三皇子李云祁转身看见裴明之已经又坐下了。
“景行,这千里迢迢的从汴京城赶到扬州城里,所为何事。”
“三殿下,所为何事。”
“我这不是和父王告了假,游山玩水罢了。”
“彼此,彼此。”
沈庆中看着面前的两尊大佛,冷汗湿了一身。
“不知道景行,落脚地是否找好啊,不嫌弃的话和本王一同在行馆。”
“不用了,微臣先告辞了。”说完裴明之向着三殿下行了一礼转身便往外走。
“好。”三殿下看着人影消失在了府门口。
“沈知府,何事该说不该说,你可清楚。”
沈庆中噗通一声又跪了下去。
“殿下放心。”
裴明之上了马转身看了看知府府门口。
“爷,这三殿下怎么来了。”
“丁一何时能到。”
“再过三日。”
舒绒跟着舒沐晴拐进了一条巷子,刚进到巷子口差点被人用石头砸伤。
“你是谁,跟着我做什么。”
“堂姐。”
“绒儿,是你吗?”
舒绒将帷帽拿下,舒沐晴激动的抓紧了舒绒的手。
舒府被抄家后,因人丁单薄也只有舒绒和未来得及跑的丫鬟婢女被关押进了牢狱差点卖入教坊司,其他旁支只是被没收了家产,所以舒沐晴只着棉麻的素衣的打扮,未束珠钗却仍不减清丽。
“堂姐,你和大伯还好吗?”
“我们还好,只是苦了你,你现下如何。”
“我,我还好。”
“你看姐姐问的什么话,沈公子说你被赎身了真的是太好了。”
“堂姐,我父亲是否有留过什么东西给大伯。”
舒沐晴想了想说道:“舒府出事后就算是有也被金吾卫带走了。”
“绒儿,你和我回去见见我父亲吧,以后就留下来,别走了。”
舒绒看了看舒沐晴的手短短几个月已经有薄茧了,穿的也是市面上最廉价的麻衣,从袖口里拿出一张银票递了过去道:“我不能再连累你们了。”
“绒儿,你哪来的银子。”
“堂姐,你别问了,你把这个藏好,救救急。”
舒沐晴看着舒绒的穿着打扮,再看了看自己的,心下有些怅然,经此巨变她依旧光鲜亮丽的。
两人分开后,舒沐晴一瘸一拐的往巷子里走去。
走了一会到了一处狭小的院宅门口,敲了敲门,一个妇人打扮的人从门内探出头。
“死丫头,让你去卖点绣品,你怎么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