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制定的计划,过了桥后众人并未走太远,而是以上官嫣然为首,开始扇动着众人的情绪,将这些年来内心的苦涩和压抑通通的释放出来。
很快,这里的喧哗便引来了更多的西院的人,上到垂垂老矣的迟暮老人,下到刚刚学会走路的小娃娃,甚至是负责看守巡逻的卫队,以及那些晨练的年轻一脉,都汇聚在了这里。
他们依旧是站在桥的那边,有些无法迈出最后一步,但是很快桥那边街道上的呐喊声,便让他们不顾一切的冲了过去,尤其是年轻一辈的那些人,更是一马当先。
他们自幼便跟一些上官家收养来的孩童,开始一起训练,每天学习的都是杀人技,上官家给他们洗脑的内容便是誓死保卫上官家。
可他们是人,是有家人朋友的人,有区别对待的人。
跟嫡系的差距,差别对待他们一个个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只是碍于传统的观念和框架,一直隐忍着而已!
如今,终于找到了一个缺口,终于爆发了。
这是上官家的中坚力量,他们彻底的加入到了其中。
……
古朴的厢房里,上官闲云满头大汗的冲了进来。
“不好啦,不好啦……”
书桌前,上官绝尘端坐着,在其一旁上官天雷。
“
四弟,怎么了慌慌张张的!”上官天雷训斥道:“父亲的身体初愈,需要静养,你咋咋呼呼干嘛!”
“反了,反了!都反了。”
上官闲云噗通一声跪在书桌前,咽了咽喉咙,说道:“上官嫣然带着西院那些人造反了,都过了桥,来到东院了,嚷嚷着要重塑上官家呢!”
“什么?”上官绝尘一拍桌子霍然站起身来。
身体还未完全康复的他,脸色顿时一阵惨白,旋即一屁股又坐了下来。
“父亲,您别着急上火!”
上官天雷急忙顺着老爷子的背心,扭头看向上官闲云,质问道:“不是让你去调查,昨晚被干掉的侍卫吗!怎么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我不知道啊。”上官闲云慌张的说道:“我去西院的路上,就看到桥前围着一群人,赶过去后才知道他们是跟着陆鸣闲逛的,可说着说着,上官嫣然就插嘴了,而且态度强硬,很快大家都失去了理智一样冲了过来。”
“陆鸣!又是陆鸣!”上官天雷拳头攥的吱吱作响,“自打他来到上官家,上官家就没有消停过!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唯有坐在太师椅上的上官绝尘,苍白毫无血色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哀愁。
“上官家要变天了!”
上官绝尘长叹
了一口气,道:“上官地火呢?”
“二哥!我来的时候碰到了他,把事情告诉了他,他带人去镇压了!”
“胡闹!”一拍桌子,上官绝尘再度站起身来,身体晃了晃,摆手示意上官天雷不必搀扶。
“蠢货,都是蠢货!你们还看不出来吗,这是陆鸣在背后故意挑唆的!这些年东西两院的待遇相差天壤之别,你们心里也都清楚!我一直极力镇压着,虽然他们心里有怨气,但都不敢表达,可陆鸣却敲开了这道豁口!现在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还能收场,一旦带人镇压,反倒是被他们压制,那就会连他们心里最后一丝顾虑都消散的!那上官家可真就完了!咳,咳咳……”
话到最后,上官绝尘剧烈的咳嗽着,差点被这几个不争气的儿子给气死。
上官天雷瞪了一眼上官闲云,斥道:“还跪着干嘛!来扶着父亲,我赶去阻止二弟,他那暴脾气,哎!”
上官闲云急忙起身,跑上前来搀扶着老爷子。
见上官天雷快步而出,上官绝尘道:“走,扶我出去看看!”
“父亲,您就别处去了吧,危险……”
啪!
一个大嘴巴子,甩在了上官闲云的脸上,上官绝尘怒不可遏的咆哮着。
“危险你妈!都到了这个时候了,
上官家都要变天了,还危险?你觉得被西院掌权,你们还有好下场吗!快点,走!”
捂着脸,上官闲云连个屁都不敢放,急忙搀扶着老爷子朝着书房外走去。
……
上官家,东院大厅外。
上官地火嘴角挂着血迹,四周躺着十余人,无不是痛苦的哀嚎着,在他身旁剩下的十余人胆战心惊。
对面一方,以上官嫣然为首,率领的上官牧以及众人,拳头紧握愤怒的盯着上官地火。
他带人前来镇压,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可是片刻间十余名侍卫被打翻在地,就连他也受了伤,这样的镇压根本无济于事。
要知道上官家只所以有那么多厉害的角色,大多数都是来自于西院,庶出一脉的子嗣,唯有他们才会自由训练习武。
而东院者,多以文类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