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处都没有,无处发泄。全营将士又视何昭如洪水猛兽,避之唯恐不及,还没等宴席结束,郑嚣与各营将领都自主桌离开,与自己营中兄弟同桌而去。
何昭一人一席,并未显得宽敞,而是被孤立与隔绝。世家与寒门,他没得选,他只能忠于高崇,保高非一世无忧,不再受流离之苦。
“你方才都看到了,何安仁的侍从,除了他随侍的那两人是他原本的书僮之外,其余的八人都是高崇给的人,可高崇的人也可能是萧寅的人。”商离目光幽远,“六年过去,他们用的还是同一种把戏。”
韩凛却不认为何昭是一个简单的人,“他若是上疏把你接回去,圣旨一下,我想留你那便是抗旨不遵。”
商离笑了,“那要让这位御史监军明白,我若是回了洛阳,他就没有好日子过,你还会放我回去吗?他一定不会,如你所说,因果循环,他现下在意的人是高非。不过,他的侍卫也要先处理掉,免得在军中滋事。看得出来,那些人应是你我在邙山中看过的死士。那些死士来自于各府的部曲,而流民也是曾经的部曲。”
韩凛挑眉,“让他没有可用之人,确实心够黑的。”
“敢问韩将军,你认为该当如何行事?”
商离的话音刚落,只觉腰间的手一紧,肩上微沉,温热的气息自颈间传来,“本将军以为,你还欠我一个洞房花烛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