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力沉,射穿靶心,直直钉在演武场的幕墙之上。
商荇脱力,把箭筒甩给韩凛,“该练箭的人是你。”
韩凛无奈,“要出气的人不是我。”
商荇卸下弓,“你听说要与常山订亲时,做何感想?”
韩凛笑了,“我终于可以断了自己的念想。”
那是一种尘埃落定的无望。
他甚至连发泄不满的机会都没有。
他只能笑着接纳,因为这是最好的安排。
“你不打算去见她?”商荇心里舒服多了,“像我们这样的人,婚姻之事不过就是利益的相互,但也不能伤了和气。你不喜欢常山,常山也不见得喜欢你。但这是常山该做的。”
世家子弟只有该与不该,而没有愿与不愿。出身如此,万事以家族为前提,个人意愿不值一提。
身在宁郡的商离,与拓跋迟烤着肉,啃着麦饼,听着阿娩给她带来的信都消息,眼前是风吹过麦田,未到丰收时,却已在想丰收后。
“你是说,韩少郎君去见了公主?”商离皱了皱鼻子,骗子,明明说不去的。
阿娩说:“去了,陆将军给的假。公主病怏怏的,还让那个何舍人去给她说书听,解闷。何舍人不去,让韩少郎君去。韩少郎君带公主逛了信都城,公主说要去屋舍看看,可少郎君不让。他说,女主人不在,无法待客。”
“公主身边还有何人?那人是与公主一道,还是去了将军府?”商离不想听常山的事情,常山晕车就让她晕好了。
阿娩露出惊恐之色,“女公子你如何知晓?那人听说是陆将军的庶长女,就是与营妓所生,害将军妻离子散的元凶。她对韩少郎君十分殷勤,城中有传闻,陆将军有意把陆娘子给少郎君为妾,以稳固少郎君在冀北的地位。”
“胡说!这也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