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进袖中藏了起来。
三人在府中走了一圈,最后停在大门处,望着公主府前车水马龙,三人并排站立。
“门口只有四名侍卫,出去并不难。”谢轩睨了一眼拓跋迟,“拓跋迟,以你的身手,解决这四个人不是问题。但若是你能不动手就出去,那才是真本事。”
商离连连点头,“你在街上能遇到想抓你的人,那想必也能遇到能带你出去的人。”
拓跋迟轻抚下颌,笑得甚为得意,“我要是能带你出去,你能让我当你的郎婿吗?”
商离大笑,“这就想当我郎婿?拓跋迟,我只能说,不行,不够,不可以。”
“那你告诉我,如何能当你郎婿?”拓跋迟望着门外,神情若定。
“我心悦于他,便够了。”
拓跋迟挠头,“你有心悦之人?”
商离说:“你先带我出去再说。”
拓跋迟曲起食指置于唇间,吹了三声响哨。
哨音刚落,一队人马在公主府门前一字排开,身着皮甲,腰佩弯弓,神情肃然,“恭迎少狼主。”
商离愣了,这也太容易了,这家伙做事情总是这般简单粗暴,却总能有意外之喜。
拓跋迟大大方方地走出公主府,四名侍卫连拦都不敢拦,大庭广众之下,清河公主府敢拦拓跋家的少主,那岂不是与拓跋氏公然为敌。
商离与谢轩紧随其后,不费一兵一卒,堂而皇之地走出公主府。
韩充和慕容婉闻讯赶到,与三人隔着公主府的朱漆大门相望,目光含恨,凶光已现。在拓跋迟的身后,是八名拓跋部的狼卫,严阵以待。
“多谢叔父款待,小女是第一次到龙城来,还没好好逛过。这就不打扰叔父,后会有期。”商离在韩充的逼视下,行了一个全礼,然后带着谢轩和拓拔迟闲庭信步地离开。
龙城并不大,没有雕楼画栋,没有热闹集市,大街上尘土飞扬,笔直的一条大路十分宽阔,纵马而行并不成问题。城中的商铺有不少,看着颇为冷清,并没有想象中都城应该有的繁荣之景。
慕容氏建国并不长,过惯逐水草而居的生活,对于择城而居这件事,还是要有一个逐渐熟悉的过程。
“韩充会把我们带回去吗?”谢轩不停地回头,可公主府的大门口安安静静。
商离摇头,“应是不会。他想在北燕站稳脚跟,用大齐的治国之策,建立自己的威信,他必然要为自己搏下名气。在公主府时,我自报家门,他没有杀我的其中一个原因,不正是怕北燕国主猜忌。眼下,我出了公主府,借着拓跋迟之名,他自然也不会当街行凶。但我们还是要尽快出城,以免他私下动手。”
谢轩深以为然,“你韩家部曲入城前各自散去,怕是已经回去报信。若是你我不能按时回去,陆将军定然要问罪于我。”
一番商量之下,二人决定离开龙城,拓跋迟也不想久留。
三人有了共识,有拓跋狼卫的护卫,一路上畅通无阻,未遇阻碍。
然而,刚走出城门不到三里地,一队近百人的北燕飞骑将他三人团团围住,带头那人大喊一声:“抓住当中那两人,其他人格杀勿论。”
拓跋狼卫与北燕飞骑展开厮杀。北燕飞骑人多势众,甲胄在身,而拓跋狼卫为隐藏行踪,便装而行,显然落了下风。
拓跋迟纵使身手再强,徒手对战,以一敌十,也难免力不从心。渐渐败下阵来。再看那八名狼卫,身上血迹斑驳,恐难以支撑太久。
“突围,冲出去。”拓跋迟低喝一声,“都保住性命,出了包围之后,不用管我,各自保命,我们宁郡见。”
狼卫没有舍弃狼主的道理,但眼前不是理论这些的时候,突围保命方是上策。也唯有保住拓跋迟的性命,才算是真正的狼卫。
商离深吸一口气,一夹马肚,俯身贴向马背,避免有人暗中放冷箭,反成了累赘。
拓跋迟见状,颇为吃惊,一边纵马,一边说道:“小娘子倒是厉害,两军阵前的要领,你十分透彻。”
商离咬牙,她这是不敢动手,若她不是韩氏女,韩充是不会留她性命。保住性命最为重要,若是今日把命折在这里,那简直是个笑话。
慕容飞骑不敢对商离和拓跋迟下死手,对谢轩是刀刀致命。谢轩本就文弱,武艺不精,难以力敌,手臂和小腿都中了一刀,疼得他龇牙咧嘴,生生扛下。一见狼卫冲出一条路上,挥鞭纵马,跑得飞快,生怕把小命交代在这里。
“少狼主,快走,我们断后。”狼卫大喊,“少狼主保重,宁郡见。”
拓跋迟也不废话,见商离骑术精湛,已当先而去,他怕还有其他埋伏,立刻拍马赶上。
自出洛阳后,商离不是第一次遭遇生死困局。东宫死士,征西夜枭,眼下还有慕容飞骑,都是能征善战的骁勇之辈,她一度以为自己逃不过,可最后还是能逢凶化吉。
她气喘如牛,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