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她害得声名狼藉的韭拾经济压力会有多大。
可她又忘了自己那上不得台面的银行流水——她又被限制交易了。
话出口明宛就被自己气笑了——她还能做什么?她现在身无分文,甚至都好意思空手来医院!
她的脑子还有余裕思考,以大家这伤情,就算她带来水果他们日常也只能看不能吃……以减轻自己的罪恶感!她被自己恶心到了,她恨穷癌!
兴许是自己的脸色太难看,她注意到韭拾目光中极力压抑的担忧,那让明宛深感无力,泪意再次在胸口淤堵。
“对不起,我给大家那么多麻烦……”
意识到什么,韭拾很快敛去脸上的怜悯,恢复了惯常的云淡风轻——兴许他也知道,若是他也崩了,明宛会彻底崩溃。
“有你能做的事,而且只有你能做。”他说。
明宛提起了心:“是什么呢?”只是跑腿她可以。
“你要真想帮忙,那么,最近不太平,不要乱跑,顾好自己不要受伤,替我省点医药费怎么样?”他无奈地叹气,“我的战友只剩下你了,你要也倒下,我只能卖掉我的房,浪迹天涯了。”
明宛实在受不住他的地狱笑话,破涕而笑地锤了他一下。
“吃饭没有?看你几天瘦了十几斤似的,我们一起去补充点营养吧,万一我们也垮了,谁来照顾这个家?”
明宛记挂着年纪轻轻却被迫躺在重症室里兄弟姐妹们,痛苦地摇了摇头,然而她饿了两天的胃却不配合,竟然发出了一声屁大的轱辘声。
她脸都红了。
韭拾如是不由分说地打开某团看餐厅,顺便据地图叫了个车——他倒是有车的,只可惜被人泼油漆了,开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