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莫过于那份如同幽谷芳草一般纯粹而真挚的友情。对于这份情谊的深深眷恋和追思,就像一朵清新素雅的小花,悄然绽放于寂静的山谷之间。
大学四年的光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但这段岁月却让花屿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愉悦。她从来没有预料到,有朝一日竟然要与昔日的同窗好友们挥手道别。
花屿是花卿衍的掌上明珠,他与女儿相依为命,互为彼此的依靠。
当花屿考上星大时,花卿衍因嫌离家太远,曾拒绝过星大的录取通知。然而,在花屿的苦苦哀求下,他才终于同意让花屿去星大读书。唯一的条件是,花屿每天晚上都要给花卿衍打个电话,向他报个平安。
今天是花屿毕业的日子,本应是花卿衍去接她,但他突然有事无法前往,只好派他的助手前往迎接。
他的助手早早地便来到大学门口,耐心等候。
星大的操场上,排着一条长龙,他们刚刚拍完毕业照,现在正在聆听校长的毕业宣词。
同学们谨遵校长的教诲,“忠于职守,不忘本心。”校长说一句,他们便跟着念一句。宣读完毕后,同学们围在一起,拍照留念,做操话别,珍惜着这最后的时光。
一系列活动结束后,他们有序地走出校园。花屿被簇拥在人群中间。
凌夜瞥见一位酷似花屿的女孩,他朝她挥挥手,女孩回以一个 ok 的手势。随着女孩逐渐走近,她的面容也愈发清晰。
她的脸蛋犹如精美的画作,一双眼眸漆黑清澈,宛如两颗闪耀的星星,熠熠生辉。挺直的鼻梁和自然的唇色,共同描绘出她的优雅与淡定,散发出一种高雅的气质,令人难以忽视。
凌夜更加确信她就是花屿,于是赶紧接过她手中的行李。然而,花屿见到凌夜的到来,脸上并没有露出喜悦之情。
“我爸呢?他怎么又没来接我?”
凌夜愣了几秒,他微垂着头,眼皮似有千斤重,眼神也飘忽不定,“先生有事来不了,就派我来了,对不起小姐。”
这几年一直如此,花卿衍从未现身接过花屿,她明明提前通知了他,可他总有借口推脱。她渴望着父爱,然而,花卿衍只顾喝酒和疯狂赌博。曾经的他并非如此,自从花屿上了大学,他就性情大变。花柠和花屿,都不过是他复仇的工具罢了。
明明花屿心痛如绞,但她还是强颜欢笑,故作懂事的模样。她轻扬嘴角,抬起眼皮,“没事的,凌夜哥哥,你不必道歉,只要有人来接我就好。”
闻言,凌夜的心不由自主地乱了节拍,他深知花屿是个乖巧懂事的女孩,正因如此,他才更加心疼。
“小姐。”凌夜轻声呢喃,仿佛怕惊扰了眼前的佳人,“我先把行李放在后备箱。”
花屿微微颔首,应了一声。
凌夜轻轻打开了后备箱,里面的物品摆放得井井有条,没有一丝杂乱。整齐叠放的衣物旁,一束娇艳欲滴的玫瑰花宛如火焰般热烈绽放,静静地散发着芬芳。
凌夜小心翼翼地捧起玫瑰花,走到花屿身旁,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宛如春日暖阳,“小姐,这束花送给你,毕业快乐。”
这束玫瑰花是凌夜精心准备已久的,只为给花屿一个惊喜,庆祝她毕业。
花屿有些惊讶,她没想到第一个送花的人竟然是父亲的助理。虽然心中有些失落,但她还是接过了凌夜手中的玫瑰花。她的目光在玫瑰花上闪烁,微微抿嘴,嘴角扬起一抹轻然的微笑。
玫瑰花是花屿的最爱,她喜欢玫瑰的高傲和纯洁,仿佛看到了自己。她凝视着玫瑰花,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了。
凌夜默默地看着花屿,眼神中充满了温柔和眷恋。对他来说,花屿就像那遥不可及的星辰,但只要每天能看到她,他就心满意足了。
‘我希望我的爱意永远不被你知晓。’他在心中默默地想。
凌夜打开车门,花屿轻盈地走上了车。
花屿趴在车窗前,静静地享受着微风的吹拂。她时而将手伸出窗外,感受风的抚摸;时而轻轻摇头,又点点头,仿佛在与风对话。
她想尽办法,只为了不惹爸爸生气,甚至想过用极端的方式来劝说爸爸。每到红灯,凌夜都会趁着停车的瞬间,偷偷地看她几眼。他知道花屿对那个家的抗拒,所以他暗自将车速调到最低,希望回家的路再长一点。
他暗自窃喜,只为能多看看她。
天空渐渐变暗,夕阳踩着晚霞的余晖,缓缓而来。
病房
花柠趴在窗户前观赏落日余晖,时不时的会流出眼泪。
陈易端着饺子进来了,他把饺子放在桌子上,然后走到花柠的身旁,贴在她的耳边说道,“吃饭了。”
花柠感到耳边传来了一阵温热,她连忙转头却不小心和陈易来了个碰对头。
花柠的头上小肿,她轻揉额头,想让疼痛减少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