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大人骗我的话，我可要挖你的心问问为什么咯。”
少年惊喜的笑弯了眼，完全不觉得自己说的有什么不对。
虚无满意的摸了摸少年的头，这条小疯狗太对自己胃口了，少年的话他根本不在意，甚至不屑。
“你以后就叫申狗，小狗，怎么样？”虚无虽是询问，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
少年低了头，随意的说：“好啊大人，叫什么无所谓啊，跟着大人不会无聊吧？”
“当然不会，小狗，既然要跟着我，那把你身后的那些牲口宰了吧。”
申狗把布袋一扔，摊手，“大人真狠心呐，要我一个柔弱少年，做这么残忍的事呢~”
对上虚无莫名的眼神，申狗心尖微颤，很快的转身，一边抱怨道，“什么嘛，好不容易驯服的，还想留这几个给我跑腿呢，大人真不体贴，哼~”
申狗步子迈得小了些，从腰间抽出一把沾血的匕首，背对着虚无，握着匕首的手不停的颤抖。
在洞口的几人眼神复杂，有欣慰、解脱、心疼，还有一丝庆幸，唯独没有怨恨。
申狗站定在几人面前，嘴唇止不住的颤抖，狠狠地扑倒其中一人，高高扬起了匕首，血花飞溅，浸湿了他的眼，泪水混着血水绽放……
几人略微反抗，申狗没用力就制服了，一个两个接连倒下，直到只剩下申狗一个人站着，从此以后，也只剩下他一个人。
申狗像是从血水中爬出来的血人，他强忍着恶心，故作轻松的从洞口走出来，扯着全是血的衣衫，
“诶呀呀，大人您瞧，这可真是一件坏差事儿。”
斑斓翼虎与他擦肩而过，背后传来咀嚼声，申狗捏紧了衣衫，垂下眼眸，好似是为失去一件衣服难过。
“哈哈，小狗，跟着我，不会差你这一件衣服的。”
虚无难得有今天这样开心的时候，至于他有没有察觉到申狗的异常，这重要吗？
虎子进食完，走回虚无身边，尾巴勾了一块黄色令牌给申狗，虚无坐上虎子，居高临下地对申狗说：
“吾名虚无，长生座下四大护法之一，小狗归我手下，与八申平坐，拿着令牌去云城东口岸南无那里登记，再回来找我。”他说完便扬长而去。
申狗看着虚无的背影渐渐远去，再没了支撑，浑身瘫软，狗爬似的爬回洞口，除了斑斑血迹再无其他。
他抓起血红的土壤，用力的按在胸前，张大口拼命地呼吸，泪水鼻涕横流，满脸悲怆。
他知道的，从他向虚无踏出第一步起，就深陷黑暗，再也爬不出来了。
泪已干，心已死，从今往后，只剩下疯癫扭曲的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