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面具头领走到一处隐蔽的无人山洞,点击蓝色珠子,它竟然浮在了半空,显现出一道虚拟的人影。
这种手段显然不是灵武大陆会出现的。
但面具头领丝毫不意外,恭敬地单膝下跪,“空雾见过主上。”
“嗯,你那里情况怎么样。”一道浑浊的雌雄莫辨的声音在山洞响起。
“主上,那七宝阁实在狡猾,囚岐岭根本找不到一丝它的踪迹。”空雾如实上报。
“呵~空雾,本尊没那么多耐心。”
“主上息怒。”空雾把头埋得更低了。
“本尊限你最后十日,否则你放在心尖的她,将化作一具粉骨骷髅。”
“主上!空雾知错,不必十日,给我七日,我一定会把七宝阁揪出来献给您。”
蓝色珠子掉落,空雾将它拾起,眼中疯狂,他快步走出山洞。
“非无,拿令牌找虚无,让他把那群牲畜放出去,动静闹大点,但也别坏了主上整个计划。”空雾丢下一块血红色的龟纹令牌,亲自深入囚岐岭。
空雾速度太快了,非无没跟上,还没应声,空雾就消失不见,非无只好捡起地上的令牌快马加鞭找虚无去了。
巧了不是,路过重安县时陆风正好碰上,非无对陆风的印象不错,有意发展陆风做自己手下,就顺手把这件事交给了陆风。
“非无大人,我现在不方便。”陆风推诿。
“陆风啊,开弓没有回头箭,多想想你阿奶,我可是很看好你的。”非无拍了拍陆风肩膀,带着一半威胁一半欣赏。
“是…非无大人。”陆风见推不开,只能接下血红色令牌。
“不错,我会向上面请求,这个月多给你两颗药,好好干。”
非无乐的开怀,一方面自以为提拔属下,即将收获一名能干的手下,另一方面,虚无那家伙性子糟透了,前后接了两个相反的任务,肯定有怒气,遭殃的肯定是送信的人。
陆风低着头离开,看不见脸上的情绪,非无也不需要知道陆风有什么情绪,只要他阿奶还在他们手上,陆风绝对不敢违逆命令。
“陆头儿,你可算到了。”十五六岁的少年兴冲冲的跑过来。
“阿鑫,少将军呢,他召我何事?”陆风整理好情绪,与平常无二。
阿鑫从陆风手中接过快马缰绳,憨憨一笑,“陆头儿,将军在点兵,找你有什么事儿那我就不清楚了。”
“点兵,是出南康尾吗?那些安国崽种老是不安分。”陆风有些不安,询问道。
“啊?陆头儿,我可不能乱传军事,你懂的。”阿鑫是个老实孩子,但路家军纪律严明,可不会被随便套话,哪怕是陆风自己的上级。
“害,我随口一问,我知道军规。”陆风打哈哈遮掩过去,“那我先去找少将军了。”
重安县校场,路商之却穿着常服,没有站在军前,反而躲在边缘阴影处,这很不对劲,既是点兵,路商之重规矩,鲜少有失仪的时候。
陆风绕着校场边缘,打量着重安县府兵,摇头,太懒散,军队都站不齐,这样的兵太差,若上了战场,还没开战就先被敌军气势压住了。
陆风来到路商之面前,刚要行军礼,路商之伸手打断并问道:
“陆风,你觉得重安府兵如何?”
陆风愣了一下,随即快速回答:“军气不足,气势颓靡,军袍不整,私自切语,站不直,立不正,队伍凌乱,不堪大用。”
“不堪大用,”路商之重复说了一次,“是啊,不堪大用,”
“我不求他们有什么大用,我路家上下男儿郎在战场抛头洒血,守国安康,可为什么?他们竟能眼睁睁看着一个毫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子遇险,并弃之不顾!”
路商之既怒又悲,半含着眼泪,绝望而痛苦,阳光斜照在他下半身,他往后退了一步,彻底坠入阴影。
“少将军,你没事吧?”陆风略带关切的目光看着路商之。
“这些府兵每个月会在县外三十里处排练,只有一里,只有那么一里的距离,笙儿就在那儿,向他们发出求救。”
路商之脸色苍白,无声的泪在阴暗处发芽,话语在喉间翻涌,一个字一个字地从口中滚落:
“这些人啊,非但置之不理,甚至在她靠近时,用弓弩驱逐…他们拿弓箭驱逐一个正在被追杀的无力女子!”
“陆风,我们守卫的国怎么变成这样了?我想不通,你告诉我,为什么呢?”
陆风沉默不语,烈阳当空,却没有一丝照到他身上,即使他身在深渊,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呢?
为什么可以对生命的消亡熟视无睹;为什么可以对同类自相残杀;为什么可以对弱小挥起屠刀……
“呵~我真傻,真的,”路商之自嘲,转而问道,“你知道离火锁吗?”
“是少将军送给小姐的生辰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