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各位家主看到何家变为一片废墟,不由得后怕,幸好不是自己家惹事,是何家惹的祸。
至于兔死狐悲,不存在的,他们不插一刀,趁乱拿点“何家特产”都是有良心了。
再说,何家惨况在前,谁敢去帮何家,就连与何孚关系最好的文博宇,都躲得远远的,生怕被大能迁怒。
不过,黎城发生这么大事,城主府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城主闭关,那张琢呢?
此时,被五花大绑拴在那暗不见天日的地牢里的中年男子,内心崩溃,这帮废物,本副城主不见了都不来找的吗?
至于城主,笑死,要是让他出来了,那消耗的力量就不止这些了,所以她早就格外贴心的设置了结界,隔开了城主府。
城主不是要闭关吗,那就好好呆在里面,保证没有一丝意外打扰,我真的哭死,上哪儿找我这么体贴的五好市民。
不愧是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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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别过来,滚开!滚啊!”一个睡衣凌乱,长发披肩的男子眼中充满了血丝,右手紧握大刀,毫无章法地对空气乱砍。
宫人们见状,不疯也要被逼疯了,这二皇子怎么回事,起初是夜里惊厥,声嘶力竭的呐喊着有人要杀他。
惊动一大批皇卫,把里里外外搜查了几十遍,结果什么也没有,反而是二皇子对着空气,不断的咒骂、攻击。
现在连白天也在胡喊,旁人上前就被砍,谁还敢靠近他,习妃也是时常做噩梦,扰的所有人不得安宁,甚至,吵着说,有……
呸呸,哪有那什么东西,自开国盛皇以来,禁止信仰那类东西,连讨论都不行。
当然,禁止的越厉害,私下传的反而越多,但也不能拿到明面上来讲啊,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宫人们低着头,想尽办法躲在一边,思绪早就翻飞出去了。
“围起来!”一道铿锵有力的声音响起,来人是禁卫军统领司徒末。
禁卫军不同于皇卫,前者只听从皇帝调遣的精锐,后者是专门维护皇宫安全,宫中三品以上宫位皆能调动的守卫。
已知,现在盛皇在闭关,那么,唯一能命令禁卫军的只有一人,那就是太子殿下——盛夏年。
传言,太子殿下容貌俊朗,气质非凡,性格极好,对待手下们宽厚仁慈,十二岁开始被盛皇允许参政。
在朝堂中,太子殿下往往有着自己独到的见解,朝臣们无一不被太子殿下的人格魅力折服。
但是,上天似乎不满过于完美的人出现,所以太子殿下的容貌和性格是无可挑剔,他的天赋却糟透了。
若是他生在普通家庭,天赋差些倒也罢了,不是什么问题,偏偏他是太子,是未来盛国的皇。
于是,追随太子的人渐渐有了怨言,甚至倒戈相向,倒戈对象就是二皇子——身后的习家。
盛夏年在禁卫军的保护下,踏入习妃的偏殿,只见盛源宇神志不清的胡乱砍人,或者说是砍空气?
盛夏年使了个眼色,司徒末会意,迅速上前,巧妙的夺走了盛源宇的刀,并将他牢牢制住。
“二弟,你莫要闹了。”太子好似苦恼的劝道,
“孤知晓,先是杀手楼害你身体有残,后有宫殿失火害你没了住处,你心情不虞,这是应当的,可你也不该任性,宣扬这莫须有的存在,这可是我国大忌。”
盛夏年眼底闪过一抹狠厉,很快遮掩下去,他伸手想要安抚盛源宇,却被粗暴的甩开。
盛源宇的眼神逐渐恢复了一丝清明,他厌恶的瞪太子:“滚开,不用你来假好心,本皇子不吃你这一套。”
“唉,二弟,你对孤有偏见,但今天孤非做这个恶人不可。”盛夏年无奈,摸了摸泛红的手背,柔和的眉眼露出几分锐利。
“宫中忌讳是开国祖宗定下的规矩,任何人犯忌尽数抄斩。”
盛夏年停顿,眼中划过一丝愤恨和无力,咬着牙继续说:
“念在习妃拿出先皇所赐免死金牌,及习家功勋,你又是我皇室血脉,仅杖责五十,禁闭三个月,以儆效尤。”
盛源宇猛然抬头,挣扎了几下,没挣脱开束缚,怒道:
“盛夏年,别去找我母妃,一切都是我说的,她是过于关心我才做噩梦,这些和我母妃没关系。”
“是嘛?那可不是你说了算哦~二弟。”盛夏年微微勾起嘴角,随即又压了下去,露出难过的表情。
“习妃早已自请受刑,这会儿怕是刑罚都结束了。”
“你故意的,盛夏年!”盛源宇双目怒瞪,愤怒大喊。
“二皇子,得罪了。”司徒末说是得罪,手上动作不停,神色淡漠的押着盛源宇受刑。
“啊啊——”盛源宇痛苦的大喊。
痛吗?盛源宇,你仗着习家做了那么多恶,即使犯了忌讳,也只落了个杖责,怕是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