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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尔斯阁下,亲人的血好喝吗。”
伍尔斯怔住了。随即他羞愧难当地说了抱歉。
“我当时不知道那是你的血……”
这说不通。整个皇室都知道休特·雷米亚兹的血可以解毒,喝了之后能够强身健体。
伍尔斯亲王利落地在休特面前跪了下去。
“休特,我当时中毒昏迷了,我真的不知道那是你的血,我绝对不会做那样的事情。但我后来的确知道了,因为我的管家给了你的母亲一大笔钱。
我很愧疚,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你。我应该道歉的,但我后来并不总在皇宫,你总躲着我,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才能弥补你……我总是不敢看你的眼睛,我怕在你眼睛里看到卑劣的自己。”
伍尔斯拿出了身上的匕首,用力地在胳膊上划了一刀。
“我不知道你流了多少血,我知道这样也无法抵消你当时的伤痛,你当时只是个孩子。”
血液染红了地板,伍尔斯直直地跪在地上。
休特看着伍尔斯,一直到血液流到了他的脚边。
“够了。”
休特淡淡出声,他把房间里常备着的纱布和伤药扔给了伍尔斯。
他从来没有恨伍尔斯,这些年他虽然很少见伍尔斯,但每次他过生日伍尔斯都会送礼物过来,尽管他从来不知道伍尔斯送的是什么。
那些礼物都被她的母亲拆开转手卖掉。
他的确记得有几次伍尔斯看着他好像有话要说,但他当时咒术缠身,根本无法和人正常交流。
正是因为善意太少又太珍贵,他才一直抗拒着曾经对他很好的伍尔斯,他觉得伍尔斯不该是会喝他的血的人。
休特叫人把地上的血擦掉,以为只是茶洒了的侍女看到地上的一大滩血和正在包扎伤口的伍尔斯亲王,惊恐地看了休特一眼。
伍尔斯亲王察觉到了,他苍白着脸严肃地对侍女吩咐着。
“刚才有人想要刺杀我,是大王子殿下救了我,把那个叛徒解决掉了。
我还不知道是谁指使的,请你保守秘密,当做什么都没看见!”
侍女捂住了自己的嘴,坚定地点了点头。
她再看向休特,眼神里带上了些许微妙的崇敬。
等到侍女离开后,休特皱着眉问伍尔斯亲王为什么这么说。
“休特,有时候不符合常理地实话会被当成被逼无奈下的撒谎,她还是会觉得你伤害了我。”
“无所谓。”
“休特,这些都是有所谓的。”
伍尔斯亲王包扎好了伤口,他看向休特,从休特的态度中知道了他的决定。
“我明白你不会退出特殊事件调查处了,但务必小心。休特,如果你需要我,可以给我发消息,你和索萨都是我看重的孩子。”
“哟,今天怎么都冲着休特来的?”
索萨推开了门。
他手上有一道明显的红痕,脸色有些差。
“老利比杜发什么疯,我只是吓吓他,他突然自己往前跑,还摔在泥里把脚扭了。休特,他现在哭的震除了你谁都不信。”
正想回玫瑰府邸的休特:……
“你为什么不在皇宫里陪他?”
索萨愣了一下,意识到休特以为是老利比杜和他生气了才拿自己做幌子刺激他。
索萨哭笑不得。
“和我没关系,老利比杜自己发疯,我没惹他。不过可能是我妈说了什么把他刺激到了。
总之你现在快去吧,他真的很磨人,时间久了他们都会觉得是你没去才他们得受那么多罪,别把皇宫里所有人都得罪个遍。”
休特没动。
索萨打了个哈欠。
“就当帮我的忙,哥哥,老利比杜一直闹的话我今晚睡不了觉。”
伍尔斯皱起了眉。
“索萨,这和休特无关。你不能回格罗雷夫人家?”
“我妈明令禁止让我不要回去打扰她的恋爱之夜。她今天下午找了个新的小情人你没看到吗?”
“索萨你这孩子怎么越长大越不机灵?”
“伍尔斯你真是老了……”
“别吵。”
索萨和伍尔斯硬生生停了下来回头看休特。
休特站了起来。
他的语气依旧很淡。
“他在哪?”
……
利比杜觉得所有人都会害他,只有休特是可以信任的。
他涕泗横流地想要抓住休特的手,但休特拍开了利比杜,拿了根绳子给利比杜握着。
利比杜要他攥着绳子的另一段,要不然他心里不踏实。
休特真的很想一把火直接把利比杜烧死,但他忍了忍,握着绳子的另一端冰冷地看着利比杜被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