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明知道不能反抗,也必然忍不住。
但,太师终究不是一般人。
面对这样的耻辱,他居然忍受住了。
强行忍住了心中的怒火!
其实这是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情。
放眼整个北狄,只怕也只有太师一个人能做到这一点。
凌杰在心中都不由得对他刮目相看。
这个老家伙,很不简单啊。
如此心性,谁人能敌?
太师咬着牙,一字一句的道:“汉中王,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尽管来。我都给你忍着。我倒要看看,你能找出多少个理由?!有本事你就把我的脸给打烂算了。”
凌杰收手,拉着夏岩入座首席位置。
太子和凌杰的身份地位都在夏丰年和太师之上。
朝廷纲常伦理,他们也应该入座首席。
稳坐首席位置,凌杰夹了口烟,不冷不热的道:“太师。你不要以为我是在针对你。其实我我刚刚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全你。”
哼!
太师站在大厅中央,冷哼一声。不以为然。看着凌杰的眼睛里都充满了滔天怒火。恨不得把凌杰给碎尸万段。
保全我?
开什么玩笑?
你凌杰还能更加虚伪一点么?
凌杰吸着烟,不以为然的道:“你所做的这些恶行,已经传出去了。不管你找什么样的替罪羔羊。天下万民可不是傻子,他们自然知道这件事的幕后是你和夏丰年在操盘。你们才是幕后推手。天下悠悠众口,你们用一个替罪羔羊就能封得住?你当天下人都傻了吗?”
“相反的,我在这里惩戒了你。代表着朝廷的态度。有功该赏,有过就该罚。赏罚分明的朝廷,才能得到天下万民的拥戴。北狄万民的人心,也才可以重新凝聚。”
“我这么做,是为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动声色就可以化解此事。更不想火焰城在这么关键的时刻出现什么乱子。”
凌杰掷地有声。
每一句话都说的大义凛然。给人无法反驳的理由。
太师和夏丰年都是绝顶聪明之人。可面对凌杰这样的话,也无从反驳。在内心深处,他们都有一个声音在呐喊——凌杰说的是对的。
他是对的!
可是,他们心中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啊。
凌杰这时候吸了一口烟,深深道:“你以为我释放囚徒是为了什么?是为了保全你们啊。是为了不想让你们一错再错,彻底搅乱了北狄人心。太师,夏丰年,难道你就不理解本王和太子殿下的一片良苦用心么?”
凌杰说话的态度很诚恳。
让人信以为真。
凌杰继续道:“你么做了什么事,天下之人,自有公论。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自从你们决定私下囚禁那几十万子民开始,就注定了这件事情不会有一个好结果。纸包不住火。爆发是迟早的事情。如果不是我把他们释放了,安抚了。这件事一旦爆发,北狄的人心还能凝聚在一起么?北狄的大军,子民还会听从你们北狄王府的调遣誓死抗敌么?”
“不可能的!”
凌杰夹着烟,一字一句的说道:“大街上集合声讨的士族们,子民们。他们说的话错了吗?没错!他们集合声讨,声讨你们,让你们放弃内斗,一致抵抗外敌。错了吗?”
“没错!”
“他们说出了每一个北狄人的心声。大敌当前,只有放下内部
争议,一致对外。北狄才有救。火焰城才能守得住。”
“你们为了和圣城雪川争夺控制权,不惜使用下作的手段。以为可行?”
“且不说你们斗不过圣城雪川,就算你们赢了圣城雪川,那又如何?你们能挡得住城外的大军么?能挡得住西线的皇属军么?人心一旦纷乱,北狄王府失去了群众的支持。北狄必乱。最终的输家只有一个——北狄!亲者痛仇者快。这就是你们现在正在做的事情。这就是你们引以为傲的斗争。”
“北狄内斗,输家永远是我们自己。这个道理,你们还不明白?”
凌杰说话的速度很快。三两下高屋建瓴,以极高的眼界和格局,阐述了眼下北狄的弊端。
夏丰年和太师听了这话,浑身瑟瑟发抖。连话都说不出来。
他们很想反驳,却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凌杰说的太对了。
鞭辟入里,入木三分。
太师咬着牙,一字一句的道:“汉中王,你话说的好听。说到底还不是为了北狄的节制大权?你说的这些,不过就是你争夺大权的借口和理由罢了。我又不是三岁小孩,你不必和我说这些。”
夏丰年这时候也表达了坚定的立场:“太师说的不错。纵然你说的再天花乱坠。最终还不是为了控制我北狄王府?哼!我实话和你说吧。北狄王府设立数百年,由我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