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贵妃且慢!”
祢衡立刻阻拦:“苏贵妃,禹郡王刚刚完成手术,还处在昏迷之中。殿下现在最需要的是休息静养。而且还需要诸多术后的工作。还请贵妃娘娘不要进去打扰。”
“再有三天,禹郡王会转移到普通病房。到时候苏贵妃再来看望吧!”
祢衡说话的时候,跪在地上。态度十分恳切。
没办法,给皇室当差。
伴君如伴虎,皇室的每一个人都是大爷。远不是他祢衡可以得罪的。所谓伴君如伴虎,给皇室服务,也差不多一样的情景。
苏贵妃很失望。
夏皇这时候安慰道:“爱妃莫要着急,听祢衡的吧。三天后,我们再来看望岩儿就是了。现在岩儿最需要的不是你的看望,而是医师的照料。”
苏贵妃这才缓过神来,冲祢衡道:“祢衡院长,岩儿这三天就拜托你了。我就只有一个要求,千万不要让岩儿有事。一定要让岩儿痊愈!”
祢衡颤声道:“贵妃娘娘请放心,我一定会让禹郡王恢复如初。”
送别苏贵妃和夏皇。
祢衡这才站起身,抹了把额头的汗水。
不知不觉,全身的衣服都湿透了。
“伺候皇室,真的太不容易了。”祢衡苦笑不已。
话说苏贵妃和夏皇离开太医院后,便从北门前往皇宫。早朝的时间到了,夏皇自然要回去更衣,准备盛装出席。
早朝有开始的时间么?
当然有。
所有官员必须在规定的时间内抵达,绝对不能迟到,不然要受到严惩。
但夏皇可以迟到啊。
不,对夏皇来说,没有迟到一说。
他就算让百官在凌霄殿等上一整天,百官连个屁都不敢放,而且没有一个人敢离开。
勤政殿,苏贵妃亲自为夏皇更衣,换上龙袍。
穿戴整齐后,夏皇道:“爱妃辛苦了,你好好休息,朕要去早朝。等早朝结束,我再来看你!”
说着,夏皇就要走。
后宫,不得干政,自然不能跟着上朝。
就这时候,门外一个小公公急匆匆的追了上来,双手拿着一份奏章:“陛下,万公公的奏章。十万火急!”
“哦,拿来看看!”夏皇接过奏章一看,瞬间变了脸色,勃然大怒:“混账!夏恒这个不孝子。逆徒,混账!”
“嘭!”
夏皇猛然把奏章扔在地上,勃然大怒。
天色都仿佛变了。
周围的几个小公公见状,猛的跪伏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
夏皇一旦生气,生杀予夺,一言而决。
谁敢不害怕?
谁敢不生气。
苏贵妃都吓得不轻,当下走过去捡起地上的奏章,翻开看了一眼。
然后,苏贵妃浑身大震,如遭重击,呆若木鸡。
这份来自万全的奏章,详细的讲述了三法司府事件的全部经过。
这是万全的本意吗?
是。
但这份奏章,署了两个人的名字。
另外一个人的名字,是凌杰!
这是三法司府总督凌杰和宦者令万全,联合上的奏章。奏章里,所做的只有两件事——证实夏恒是幕后主使,而且夏恒为了做掉魏书灭口,不惜进入东宫和太子密谋。
夏岩的手术刚刚结束,此刻还躺在手术台上。
承受了多大的痛苦和风险啊?
原来,陷害夏岩的是自家兄弟夏恒!
太令人震惊了!
纵然夏皇胸襟四海,心如止水。此时此刻也忍不住大怒了。
苏贵妃其实并不意外,这一切都是装出来的。
泪水,夺眶而出。
苏贵妃忽然嘶吼一声:“陛下,请你为岩儿做主!”
说完,苏贵妃直接跪在地上,叩首在地,怒不可遏的道:“有人扰乱朝纲,戕害手足。试图左右朝廷用人,陷害忠良。此等十恶不赦之徒,有何脸面屹立于朝堂之上?皇家颜面,天子圣明,都被此人给污染了。若不严惩,天理何在?国法何在?!”
这位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女子,此时此刻表现出一股说不出的刚烈。
如果在平时,苏贵妃表现得如此强硬,肯定会让夏皇起疑。更重要的是会让夏皇反感。这是在干政啊。
但这一次苏贵妃的儿子牵涉其中,成为最大的受害者。身为母亲的苏贵妃提出这样的要求,于情于理都没问题。
夏皇根本不会生气,更不会怪罪。
“陛下,岩儿差点被牵连致死。此人,绝不能姑息啊!”
苏贵妃咬着牙,一字一句的嘶吼着,哀求着。
呼!
夏皇深深呼吸,随后转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