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关月馨吓的骤然一个激灵。她听到郁景延的声音,心中都会莫名的抽抽。只因为郁景延对她,太狠了。原本还以为,她和郁景延之间表哥表妹的,将来以后会亲上加亲。而且,在郁家,有姑奶奶给她撑腰,关月馨一直都是把自己当做郁家大小姐的,也一直都觉得,自己才是最有资格嫁给郁景延的女人。更甚至,她一度认为,她可以把苏禾踩在脚下,想怎么碾着玩儿,就怎么碾着玩儿。然而,让关月馨万万没想到的是,苏禾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拿刀捅她屁股,让她当众出丑。这样当众行凶的行为,郁景延却亲自为苏禾撑腰。那一刻起,关月馨变明白了,郁景延明看似不把苏禾当回事,实质上,苏禾是郁景延的命。也就是那一次,郁景延为了苏禾,差点没有把她关月馨给灭了。以至于,在郁家,关月馨不怕顾奶奶,不怕郁长青表叔,不怕秦瑜表婶子,甚至,她都不怕苏禾。但是,关月馨独独惧怕郁景延。此刻听到郁景延这样说,关月馨说话都语无伦次了:“景延哥哥,不是……那个郁先生……你误会我了……我戴这些首饰,是……苏禾……苏太……是郁太太送给我的,郁太太让我戴,我才敢戴的……”这个时候,苏禾正好来到郁景延跟前。她一把扯住郁景延,小声的问他:“景延,你干嘛?”郁景延没好气的看着苏禾:“老太太给你的首饰,你转手就送给了关月馨戴的?”苏禾点点头。“你怎么这么大方!”苏禾愈发小声的说道:“景延,你觉得你老婆我是个需要靠金银首饰才能把我自己堆砌成超级大美人的女人吗?我有多美,我有多魅力四射,我的穿搭品味多高,你又不是不知道,就算没有这些首饰,我也能把我自己打扮的比M国的元首夫人,都俏丽好不啦!”顿了顿,她识趣的朝丈夫笑了笑:“算了景延,君子不夺人所爱,我明知道老太太不情愿把那些宝贝给我,明明她是要留给她娘家孙女的,我非要连客气都不客气一下,就接过来,我这不是重新又和你奶奶结上怨仇了么!你妻子我,有这么傻么?现在多好,我拿着她给我的礼物,借花献佛哄的你奶奶这么开心。关月馨也开心的不得了。用一堆没啥用的珠宝,换的一个大家庭的和和睦睦,我觉得很值。”苏禾说的头头是道。男人听得火冒三丈!他拿眼翻了翻苏禾。真是个土的掉渣的女人!还说自己洋气,时尚!老太太手中的这些珠宝,要是换任何女人看到,眼睛都能放绿光,那些女人情愿撕碎头发,打破头皮,相互争抢到死,也是会要把这些珠宝抢到手的。而这个女人,竟然就这么拱手送人了?真可气!一转脸,郁景延便看着关月馨道:“我的意思很简单!你身上,耳朵上,脖子里戴的全都是我们郁家这两百年来,一点点的攒下来的稀世珍宝!每一件,都无价!这些不是你花钱就能买到的!这些东西只能郁家人戴,你一个外人,有资格戴这些么?”关月馨:“……”刚刚还在几个名媛面前显摆呢,此时此刻一张脸臊的,恨不能有个地缝钻进去。“我……这就还……回去。”她不敢反抗郁景延。她心里很清楚,若是再反抗郁景延一次,郁景延都有可能直接把她驱逐出安城,让她像老钟和钟晴父女两那样,在整个安城,乃至全国都找不到工作。据听说现在老钟和钟晴父女两日子过得很惨。钟晴曾经仗直着郁家的势力,在外面肆意消费,肆意欠款,现在欠款还不上,被追债的追的,只能用自己身体偿还。听说,一个晚上钟晴都要陪十几个追债的。老钟更可怜。没有工作,吃不上的情况下,他只能去买自己身上的血,一天天的,就这样恶性循环。老钟父女两的日子,生不如死。老钟也曾托人找到郁景延,说想要当着全安城人的面,公开向郁太太道歉,只希望郁少爷能原谅他们父女两,给他们父女两一条活路。郁景延只淡淡的一笑:“我郁景延的妻子,需要一个下人,以及下人的女儿来向她道歉么?”一句话,把老钟父女两的路,堵得死死的。那个中间人向老钟的回话的时候,老钟父女两绝望至极。中间人实在看不下去了,便就数落了老钟一顿:“我说钟师傅,这事谁都不怪,就怪你!当初人家郁太太,是吃你的,还是喝你的了?还是得罪你们父女两了?郁太太一直很尊重你们父女两。从来不招惹你们。可你们呢?就算是老太太默许了,可人家郁太太又不是老太太的私有物。凭什么老太太默许了让你去冒犯郁太太,你就觉得你能够肆意践踏郁太太?说白了,你当时还不是仗势欺人!觉得自己是郁家的人,了不起!觉得郁太太不被郁家人待见,没人给郁太太撑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