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宇泽？”
曹宇直接懵了，这怎么可能！？
中年男人抬起头，那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
曹宇直直地盯着那个中年男人，心中充满了疑惑和困惑。
他想起了之前在意识空间中的那些片段，还有关于李宇泽的一切，但眼前这个人的脸孔却与印象中的完全不符。
曹宇试图控制自己的情绪，深呼吸了几下：“这是怎么回事？”
中年男人微微一笑，他的目光深邃而神秘，“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嘛。”
“你是李宇泽，那外面的又是谁？”
中年男人缓缓地站起身来，他的身形似乎笼罩在一层虚幻中：“外面那个才是我的师父，而我……则是被他当做祭品，当成献给时间之神的礼物，以取悦神明来换取他苟且偷生。”
曹宇听到这话，心中顿时一震：“茅山秘术——偷天换日？”
“没错！其实这并不是我们第一次相见了，之前你通过招魂术，将王萌萌的灵魂拉走，险些令时间循环崩溃。”
李宇泽深深地看了曹宇一眼，然后缓缓地开口道：“时间是宇宙之中最神秘的法则之一。”
曹宇凝视着中年男人没有说话，这时候做个聆听者更合适。
“当这种力量被利用起来，那么不仅能够改变命运，还能够改变生死轮回。”李宇泽叹了口气：“很不幸，这股力量被我师父得到了，一个将死之人，他最希望的是什么呢？”
“活着。”曹宇平静的回答道。
李宇泽看了他一眼，从一名乘客手里拿过可乐，自己咕咚的喝了两口，然后松开手，可乐瓶直接悬浮在空中纹丝不动。
“你说的没错，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曹宇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错综复杂的阴谋之中，李宇泽所言的一切，让他心头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不安。
李泽宇忽然转过身：“可乐的味道真的很奇妙，你不来一口嘛？这瓶可乐还能喝四口。”
一千多次的循环，让他对车里的哪怕一根螺丝都很熟悉。
“不了，谢谢！”曹宇笑着婉拒，比起喝可乐，他更愿意听李宇泽的故事。
“那我继续说。”李宇泽点了点头：“事实上，发现时间循环的是我，那天我也在公交车上，也坐在最后一排，当时我听到前面有骚乱。”
“一开始也没在意，你知道的，公交车上什么事都有。后来司机在路中间直接停了车，然后开门让一个女孩下了车，紧接着女孩被另一辆火车给撞死了。”李宇泽语气很平静。
曹宇出声道：“我知道，这是王萌萌的故事。”
“不，这是孟凡的故事。”
“啊！这是……怎么回事？”曹宇的表情很精彩，这与他所知道的完全不一样。
“当时发生事故后，我也被吓到了，回家准备早早休息，然而刚躺下睡着，一睁眼竟然又出现在了这辆公交车上。”
曹宇恍然：“这是第一次时间循环？”
“不，准确的说，是我的第一次时间循环！”李宇泽扫了一眼女警孟凡和王萌萌：“应该是她们第三或者四次循环。”
“第二次，我尝试着去阻止，这次我成功了，公交车顺利行驶，在路口与一辆运输车相撞，全员无生还。”
“第三次，那是我和孟凡还有王萌萌初次认识，后来我们一起试图阻止，但依旧是失败，我们开始总结经验规律，第十二次的时候终于成功了。”
“全员无伤？”
“是的，当我以为这件事结束了，高兴的跟师父说时，他竟然一刀捅进了我胸口。”李宇泽抬起头，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我醒来后，又出现在公交车上，孟凡还有王萌萌也在，她们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你没有说？”
“我不敢……”李宇泽自嘲的笑了笑：“当时我以为，只要再复刻一次成功的经验，一切都会结束，但是意外发生了，我师父不知道怎么也进入了循环中。”
“他用尽手段阻止我们，一次一次的失败让我们备受打击，然而这远远不是结束，我们开始知道循环是有次数的。”李宇泽深吸一口气。
“把她们现在？”曹宇扫视了一眼车厢的二人，似乎好像都没有关于时间循环的记忆一样。
李宇泽没有回答，继续说道：“我知道有我师父在，我不可能成功脱离循环，于是我开始妥协了。”
“师父用秘术，将我永远困在了这一天循环中，而孟凡和王萌萌则在一次次循环中油尽灯枯，最后沉陷在了循环中。”李宇泽自嘲的笑了笑。
“你知道宇宙熵增嘛？”
曹宇很惭愧，对不起我是个学渣。
好在李宇泽也不是真的想问他：“一个人想继续存在，那么就需要有一个人消失，师父是修道之人，尽管没什么大本事，但也不是一个普通人能抵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