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珩怔了怔,似是不可置信,却还是问:“什么?”
“我说,我可以。”
话音刚落,没有其他的铺垫,一个微热的唇紧贴上来,每一次周知都想往后退的时候总被他拦下,呼吸乱糟糟地交缠着,裴珩不时拨弄着周知的碎发,他总能精准地找到她的耳,细致又温柔地将她的青丝绕到后面。
唇舌之间的交流带着不容拒绝地热切,在暗处成为最隐秘的爱意倾泻。
“未婚妻,对不起。”
终究不是太熟练,周知的唇被咬伤,而始作俑者只能靠在周知肩上休息。
“晕就先别说话了,缓一缓。”
裴珩心里苦,他强忍下眩晕感和呕吐的欲望,说:“我是不是很差劲啊?”
“没有,很厉害。”
“可是我还是晕,”裴珩干咽了一下,喉结在周知肩上滑动,“我很努力了,可还是晕,未婚妻”
委屈就要穿过她的心脏了。
“没事,以后多练练就好了。”
“好。”
说到这里,周知忽然想到一个事,她顺了顺裴珩的毛,问:“那些玫瑰你剪的时候有扎到手吗?”
裴珩沉默了一会儿,最终选择沉默:“有。”
“流血了?”
“嗯。”
到这里,周知大概懂了为什么裴珩会差点来不及了。
想想他被玫瑰花刺伤晕倒又起来接着剪的画面,还真是莫名的好笑。
却又心疼。
“亲爱的未婚夫,谢谢你。”
裴珩难受着,却还是晃了晃周知的手:别说谢谢。
相反,他觉得他自私了,如果他真的为了她好,为什么不放弃她未婚夫的身份。
是他想要她。
是他困住了她。
是他没有足够的宽心放过她。
是他的执意捆绑了她。
是他贪心,想占据着她伴侣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