惦记着你。如今能破镜重圆,真是难得的美事,你就不要找托词了,不要坏了我夫君的美意了,好不好?”
江波敲着桌子,声音冷如寒冰:“不错,这话说得有道理,咱家还是那句话,你们要真定了亲,之前为什么不提?为什么要扭扭捏捏?”
华大夫想也不想,就道:“刚才没提,是因为我女儿害羞。”
江波咒骂了一声,怒声道:“这是什么鬼话?你脑子有问题,咱家脑子可没问题,一个二婚头,又不是十五六岁的小姑娘,装什么?”
华大夫毫不畏惧,淡淡笑道:“哪条律法规定,二嫁的女子不能害羞?江大人,恕老夫直言,您管得有点宽呢。”
江波伸手,直接拂落桌上的茶杯。
茶杯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激得众人纷纷变色。
他脸色阴冷,声音中也多了寒意:“好,咱家不与你争口舌之利,你既然说了,你女儿定了亲,咱家姑且当成真事,那与你女儿定亲的是什么人?你们是何时何地定亲的?有谁做见证?”
此言一出,华大夫成为众人的焦点。
我也偷偷看向华大夫,想听他的高论。
华大夫被众人注视着,依旧不慌不忙,含笑道:“此人身份不低,正是吏部侍郎袁鑫荣。”
我愣了片刻,心中竟然生出几分理应如此的感觉。
人是很奇怪的,有时候,没有提起来就算了,不会刻意想起。
但一旦提起了,竟然非他不可,绝没有第二个选择。
江波、淑倩互看一眼,都十分震惊。
江波眯着眼道:“你这明显就是信口开河了,袁大人的情况,咱家一清二楚。他没到四十就当了吏部尚书,虽然因为一场风波,降为侍郎,但仍旧手握重权。以他的身份,怎么可能跟你们有来往?怎么可能愿意娶一个商女?更何况,这个商女还是二婚,啧啧,这样的人娶进门,不是让他成为笑柄吗?”
华大夫从容道:“此事自然是有缘故的,今年袁大人丢了尚书的头衔,落魄了一段时间,曾经出京游历,正巧遇上我和我女儿的商队。之后,他就跟着我们一起四处游逛,与我们一起经历风风雨雨,对我女儿生出了情意。”
“我一直想给女儿找个依靠,见他踏实稳重,就做主订下婚事,约定了婚期。”
一番言语,竟然滴水不漏,编得合情合理,加之华大夫言之凿凿,语气平和,显得十分可信。
淑倩却仍旧一脸寒霜:“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吗?既如此,不如叫个人将袁大人请来,我们当面对质。”
我一听这话,心跳不由自主加快。
华大夫却很镇定,摩挲着茶杯道:“倒也不是不行,但袁大人是大忙人,未必有时间过来。不如还是等一段时间,等咱们两家办喜事儿,自然就知道老夫所言非虚了。”
淑倩冷笑道:“我可等不了,且我夫君也是个大忙人,为了这事纡尊降贵忙前忙后,还是当面说清楚的好。”
当着众人,江波还是很给淑倩面子,何况,他们是为了共同的利益联合起来的。
故而,江波很快就点头道:“有道理,这样,由咱家派个人,去将袁大人请来,当面锣对面鼓,直接说清楚。”他说着便看向自己身后,出声吩咐了几句。
立时有人领命,恭恭敬敬退了出去。
要动真格了。
我心中五味杂存,又慌又乱,借着喝茶的功夫,悄悄看向华大夫。
却见他老人家神色镇定,眼睛微眯,仿佛一切尽在掌控之中。
我暗自翻白眼,这老头倒是沉得住气,接着又暗自叹息,事已至此,也动不了什么手脚,似乎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只希望袁鑫荣能机灵一点,仁慈一点,配合我们,将事情圆过去才好。
小敏眼珠子转了转,朝我看了一眼,悄悄往外退。
我愣了片刻,恍然明白过来,她是想提前见一见袁鑫荣,打个招呼吧?要真能做到,咱们的胜算自然更大一些。
正想到这里,耳畔传来淑倩的冷喝声:“你想干什么?”
小敏本想悄无声息退出去,如今被人呵斥,只得停下来道:“不干什么,奴婢见江大人的茶水打翻了,想让人重新送些茶水过来。”
淑倩冷笑:“此事不劳你费心,你还是乖乖待着吧。”
她说完便看向江波,声音转为柔媚和顺:“夫君,我心里疑窦重重,觉得这定亲之事定然是假的,请夫君派人把守住辛家的前后门,不要给他们串供的机会。”
江波露出赞同之色,立刻摆了摆手。
立时又有几人领命而去。
见一切尽在自己掌控之中,淑倩噙着笑,自信满满。
随后,她打量着我,声音中充满了鄙夷:“听说前段时间,盛欣郡主在大街上拦住袁大人的马车表白心意。郡主是皇室中人,身份尊贵无匹,又长得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