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破了个口,红淌淌的血丝顺着眉骨蜿蜒至下巴颏。
陈海洲看向她,轻笑一声,随手擦净血渍,迈步离开。
进了御书房,正巧李福顺正命人收拾一地狼藉,一个砚台摔在地上,墨洒在猩猩毡上,晕黑一大片。
想来陈海洲是被砚台砸到了,夏云鹤心情愉悦,不由轻轻抿唇。
和惠帝看完她的奏疏,神色凝重,问道,“这东西流于上都何处?”
“田记灶糖铺。”
和惠帝又问,“逸之,狼毒是你买糖时发现的?”
夏云鹤垂眸道“并非是臣自己主动买糖,而是有人故意拦住臣,送糖。”
“谁给你的糖?”
夏云鹤倏然抬起眼皮,一字一顿,缓慢且清晰地说道。
“都察院左佥都御史陈海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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