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倒是把所有罪责都推到李总管的身上,李总管名为李坤,是十六年前派来管理质子的一切事务的。没想到李坤倒是阳奉阴违如此苛待质子。
不过当时先皇很忙,那时候的内忧外患,刚刚打退止池国,就有些国家蠢蠢欲动。国内也有许多蛀虫。
“本宫知道了,你们退下吧。”姜梨来到池楦的前面,居高临下,对比起来就很高贵冷艳。
池楦闻到一股冷香,很是好闻。“能站起来吗?”姜梨问,声音里没有温度,这些年来她练就了冷冷冰冰的声音。没有任何感情。
“站不起来本宫也扶不了你,这个地方一般都不会有人来。”
是啊,这地方确实没有人来,可池楦跑为什么会跑到这个地方呢?
“我自己起来。”池楦的声音小小的,算起来池楦也有二十岁了,但是看着却只是未成年一样,很瘦。
池楦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个地方,因为这里是他唯一熟悉的路了,他同样知道长公主,他知道她高贵冷艳,手段雷厉风行。
这条路他来过很多次,这一次他只是想着能不能遇到长公主,每次长公主进宫都会来这里坐。
他就像阴沟里的老鼠,只能远远的看着姜梨,不敢上前打扰她,却又忍不住上前。
他不敢抬眼看她,自己这么狼狈,很不好。
“跟我走吧。”姜梨说完就在前面走着起来。池楦跟在后面,看着姜梨的身影心里居然有一丝的雀跃。
“你过得如此不好就没有想过告诉他们吗?”姜梨问道,然后又反应过来,别国送来的质子是没有任何的地位的。
自己父皇人善,便给他安排吃食月银,和照顾的仆人。
可皇宫里却是个吃人的地方,往往会是见风使舵。
池楦依旧记得他们说的话,“你一个不受宠的皇子在这里不要想着过好日子了。”
“你以前是什么样的生活现在也是什么样的生活。”
“你就是贱种,你父皇都不要你了。”
……
池楦回忆着,自己身份不好,而且质子是不能在皇宫里自由行走的,要上报,可是谁又会为他上报呢。
走了差不多久后,就听见丝竹管弦之声,原来又来到了这个宫宴的门口,上面写着明月楼。
“殿下。”池楦喊了一声,声音很是沙哑。
姜梨回过头,眼神问他怎么了。
“殿下,奴不能进去的。”
池楦眼神落寞,这些地方是他不能进去的,是那些太监跟他说的。
“本宫说能就能,”姜梨便走上前去,“还不快跟上。”声音都带着愠怒。
池楦便跟上,来到里面,所有的声音都停了,都看着他们,也在小声讨论在长公主身边的那个人是谁。
“皇姐,这是。”皇帝问道。
“这是池楦质子。”姜梨微微侧开身体,皇帝便看见了池楦全部的样貌。衣衫褴褛,脸上脏兮兮的。
“奴仆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池楦跪下行了个大礼。
“起来吧。”皇帝摆摆手,看着池楦如此小个,应该比自己小吧。可自己居然不知道有这么个质子。
他眼神般的询问身边的公公,旁边的公公在他耳边道。
“陛下,这位质子殿下是在十六年前来的,那时候陛下才二岁,后来宫里对这位也很少关注,质子也不得出他的宫门。您自然不知道。”这位公公笑呵呵的回答。
皇帝姜启佑直接在心里狂吼,那岂不是才出生就送来了,这个国家没有其他皇子了吗?
“皇姐这是怎么了?”姜启佑面色依旧不变,看着下面的人,来参加宴会的人也在窃窃私语着。
“这是质子,我怎么不知道这事啊?”一个小姐说道。眼里有些嫌弃,坐在她旁边的庶妹眼神淡淡。
“月月,你说这质子怎会如此惨,该不会是……”
“姐姐慎言。”叫于悦的打断女子于萱萱的话,真是个蠢货,仗着父亲有功就如此嚣张,怪不得前世会死得那么惨。
于萱萱本来脾气就不好,就说话声音大了点,“你……,妹妹说的是呢。”可声音怎么听都有点咬牙切齿。心里则是在想,一个质子而已,说就说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于月月可是记得前世的时候,于萱萱可是喜欢上这个质子殿下的。可是这个时候质子殿下并没有在这里。
“陛下,我想带他出宫,去公主府。”姜梨说道,她对这个池楦有些兴趣。
“陛下,这不妥。”一个大臣立马站出来,跪在地上。
“有何不妥,”姜梨回过头去看他,他就是尚书,柳岩松,为人正直,刚正不阿。他女儿就是柳青晨的父亲。
姜启佑看着这已经见怪不怪了,柳岩松就这性格,太古板了,但这质子确实不能够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