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几分钟前,武泰安甚至都拽文了一句“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结果张老板一句“我这是红杏出墙的墙”,直接把武泰安干自闭。
不过之前他确定过收藏馆的安全问题,所以其实也没有多大担忧,主要是不爽。
“祝您愉快,先生。”
奥利弗后退了一步,在雕塑台上,站着一个个“维纳斯”,都是肤白貌美一脸娇羞的欧罗巴少女,她们身上裹着白色的丝绸,摆出了婀娜的姿势。
在奥利弗离开之前,张浩南又拍了一把现金在他手中:“奥利弗,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奥利弗受宠若惊,然后熟练地将一迭现金揣到怀里,“不卑不亢”地说道,“如果您想要约她们共进晚餐,随时可以。”
然后奥利弗离开了画室,让张浩南自行欣赏“艺术品”。
“洋人的‘皮条客’确实高级啊,这吴清贵还要多学学先进技术。”
今天没有画师,只有欣赏艺术的客人。
陪同张浩南的是个中年女人,她穿着墨绿色的毛毡连衣裙,并排的牛角扣以及同样形状的黑框眼镜,显得她极为古板。
然而名字却很不错,叫“贝蒂娜”,姓氏有点意思,叫“基辛格”,只是不知道跟随丈夫还是父亲。
贝蒂娜手中握着一根细长的教鞭,看不出什么材质,但大概率是象牙,因为质感非常的棒。
她没有向张浩南推销“维纳斯”,因为这是高雅的艺术,欣赏的是自然美、纯洁美,是一种心灵上的平静。
当然,如果加钱的话,“维纳斯”的白色丝绸会滑落一些,看上去会更纯洁。
丝绸几近透明,粉色的小点儿有好几对,“维纳斯”都摆出了略微紧张的羞怯,对本地的老男人而言,这有着致命吸引力。
然而张老板…毫无波动。
“他妈的怎么会这么小?”
张老板抱怨着。
不过贝蒂娜听不懂汉语,所以误会了张老板,以为他迫不及待想要看更纯洁的部门,于是她面无表情地介绍道:“今天的‘主题’是‘渐变色’,阁下。”
“‘渐变色’?”
张老板这下来了兴趣,然后终于发现,这老娘们儿说得很有道理,因为从金毛到褐毛,的确是渐变色。
灯光打得很有意思,张浩南并不懂艺术,也不理解什么光影什么构图,虽然赵飞燕和赵黛跟他解释过几百遍,但张老板只是对立体几何画阴影比较熟悉,其余的不甚了解,毕竟不加分。
背景色很暗,像黑色,将“维纳斯”们白皙的肌肤衬托得更加白皙,只是这种白色很不健康,张浩南不喜欢,他终究还是喜欢玉一样的质感。
不过这种立体的构图,随着张浩南甩出一迭欧元,当时就重新产生了变化。
从伦勃朗朝着赫伯特·德拉波演变,“维纳斯”们纷纷走下雕塑台,她们身上的白色丝绸,也只是当作丝带一样挂在臂弯或者缠在腰间。
此刻,她们不再是“维纳斯”,而是海妖,而是人鱼。
围绕着张浩南,她们熟练地形成了一个很微妙的构图,当张浩南看向幕墙玻璃时,发现倒影出来的画面,像极了一幅画。
他感觉自己在哪儿看过,只是想不起来,不过在账单上签字的时候,他才知道,这叫《尤利西斯和塞壬》。
“海妖”们褪去纱衣,尽情地展示着自己曼妙的身姿,粉色的圆点,在并不算饱满的小丘上,显得很诱人。
有个红褐色长发的少女,有着比别人更丰腴的身体,她随意地搔首弄姿,并没有卖弄风情,一串长长的珍珠,一头在手中,另外一头,则是在颈后。
这依然是颇具魅力的构图,不管是从幕墙玻璃还是天花板镜子,居然都能倒映出很强烈的风格。
《阿芙罗狄蒂的珍珠》,假如张老板不是那么土鳖的话,哪怕多懂一点点真正的艺术,他大概也会更爽。
不过,这不重要,不管是对张老板还是对这里的少女们。
一沓欧元解千愁。
主题,并没有变,依然是“渐变色”,不仅仅是头发,全身的毛发都是如此。
作为一个变态,张浩南确信这些少女应该都是“特殊商品”,至于说是不是私人订制或者高端定制,那就不得而知。
不过他没有日一日的想法,胸都太小了,他不喜欢。
他顿时陷入深深的自责,早知道这么有意思,应该给奥利弗提提要求的,现在什么都好,就是没有雪奶的大白子。
或许会有更深入的玩法,但是此刻,张老板打算点到为止。
认识奥利弗这个“朋友”就足够了,下次自己的员工来欧洲出差,就别他妈去阿姆斯特丹开发票了,来德意志,一样有发票,而且更正规。
贝蒂娜·基辛格给他的小卡片上面还友情提示了一下,这些来自各地的女孩儿都定期做过体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