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日上三竿。
“谁动了老夫的灵药!!”
愤怒的咆哮声震彻云霄,一道身影拔地而起冲入云端,俯瞰学院眸光冷漠,雄厚的气势如火山爆发让人心悸,灵气掀起恐怖的气浪席卷而开杀意浓烈。
在屋外游荡的大部分学员顶不住压迫跪倒在地汗流满身,不敢直视老者,强大的气场惊动护院大阵,紫色光膜升起光晕流转,看上去坚不可摧。
“付老头还不下来!飞那么高也不怕摔死!有事好好商量,别动不动就吓唬学员,小心明年招生没人报名,我看你养草的开销从哪来。”
空中响起另一道声音,音波几近实质,让难以呼吸的学员压力骤减。
“你才养草!你全家都养草!那是灵药!灵药!”悬停在半空的付老头眉毛跳起怒啸道,身影一闪消失在原处,紧接着住宿区深处传出阵阵闷响。
骇人威压散去,众学员缓过神来,七嘴八舌交头议论心有不爽,甚至有几名学员口吐芬芳,想用知识的力量感化付老头,获得平等的尊重,被同窗尊称为‘铁头哥’。
“我尼玛……这老头谁啊!这么嚣张!要不是本少不想一展神威,落得一个欺负老人的名头,不然两拳把他打趴在地!”
“兄弟我劝你善良,但凡你声音有狗叫那么大我们都信了。”
“汪汪……”
学院内发生的事情丝毫干扰不到深睡中的易天行,若不是棉被偶尔翻动,还以为他命已归西。
“该吃饭了?”
直至冬日最温暖的时段过去,易天行才如乌龟出壳般,慢悠悠从被窝里伸出脑袋。
稍微整理一番,在依旧沉睡的大黑窝边安排上十块灵石,这才安心出门。
虽说精力充沛毫无饿意,但口舌之欲在所难免,而南幽学院紧挨闹市,对于易天行这种学员来说简直是莫大的幸福。
待酒足饭饱之后,易天行便前往学院书楼,寻找脚底冒光的原因。
“啧啧啧,不知道是哪路高人把付老头的灵药田给糟蹋了,老子早就想动手了,奈何一直没有机会,这位高人真是吾辈楷模啊!”
“嘁!就你那鸟样,脱了裤子都没有拇指大小,你怎么敢说出这种话的,话说付副院长那药田不是一直开着六阶阵法吗?能悄无声息进去的人恐怕不多吧。”
“这次老付算是倒大霉咯,叫他成天守着灵药不舍得拿出来给我们用,这下好了吧,一夜回到播种前,但这提供消息就能获得一百绩分,我觉得可以去尝试一下,暴富不再是梦啊!”
“就你这水平?还是做梦去吧……”
路过练武区,二三十名学员挤作一团,围在告示榜前哄闹,嗤笑、鄙夷声不断,易天行不由得停下脚步,好奇的凑过去。
只见告示榜任务区多出一张崭新的红纸,纸上笔墨未干,字迹张牙舞爪夹杂怒火极为潦草,可以窥见落笔之人当时愤恨的模样。
“可惜咯,与我无缘啊。”易天行摇头叹息走离此处,内心也就略微激动一阵。
虽然只需要提供有关偷药贼的消息就能获得一百绩分,那可价值十本一品功法,但他头脑还较为清醒,六阶阵法都能无视的高手,岂是自己这种小喽啰能抓着跟脚的?
就算运气好碰见,惹恼对方,动一根手指头就能让他尸骨无存,灰飞烟灭。
来到书楼,上次见到的中年男子依旧坐在门口,还是当初的样子,似乎一步都未曾动过。
“大叔吃了吗?”易天行笑着抬手打招呼,不过未得到回应,尴尬地挠挠头踏入楼中。
“你不适合用剑。”
就在他后脚迈入门槛的那一刻,虚缈的声音飘过耳畔,短暂而神秘,但未有第二人听见,似乎是刻意为之。
“我不适合用剑?那我用什么?”易天行感到不解嘀咕道。
停顿片刻,扫寻四周未发现异样,不知道声音从何处传出,但他能肯定的是,这一次与上一次乃是同一人在说话。
“大叔是你在说话吗?”易天行问道,撇过头盯着侧门的糟蹋男子,想要找出某些答案。
然而糟蹋男子麻木的转过头,看了一眼易天行又继续注视前方,一声不吭像是个哑巴,他的身上也没有一丝修行气机,与凡人一般。
隐匿的神秘人没有答复,也没从糟蹋男子身上找出线索,易天行怅然一叹朝杂书区走去,书楼每天免费的时间只有一个时辰,过时可要消耗绩分,易天行现在身无半分,自然不敢继续消磨时间。
至于那虚渺的话,他没有放在心上,自己已掌握一式向阳剑招,施展出来威力惊人,连他自己都怕。
而且酆都那屠天一剑还没有完全领悟,这不当剑修当什么?当莽夫?
杂书区书籍不少,阅览的学员却不多,每类书籍都有相关的分类,关于修行的介绍还是很容易找到的。
那是一本厚实的纸书,书面标注简单的《修行详解》四字,书角泛起皱褶,显然经过多人之手。
翻开旧书,第一页便有目录,简单的将每一页的内容展示出来,练气士与修行者有关修行的介绍都有记录,不过只介绍到四境和三重,之后的境界没有相关记载。
花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