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寰宇给刘岑发消息说他这两天去找刘岑。
刘岑躺在床上产生了一种倦意,他感觉他自己陷入了一种回忆的旋涡,似乎有点脱离现实了,每天就是在思考着有关记忆的事情,就像是为了记忆而存在。
这时刘岑想到了贾曳说的回溯会影响现实生活,所以他给贾曳打过去一个电话。
过了很久,电话那头才接通,紧接着就传来了贾曳的声音:
“咋了,有什么事?”
刘岑与他说了关于回溯的感受,贾曳说等出现了长街就好了。
然后电话那头就传来了喊叫声,刘岑问贾曳在干什么,贾曳说在当牛马,接着就说要先挂了,以后可以发消息,虽然可能不看,但看到也会回的。
挂断了电话后,刘岑看了一眼时间,现在是上午十一点,他走出了房间,发现今天拥有很好的阳光。
母亲从厨屋里走出,她右手拿一个小铲,左手拿一个撮子走到刘岑身边,她要盛点碳。
煤炭堆放在刘岑房间外的墙角,和刘岑只有一墙之隔,窗户下面就是煤炭,前面就是父亲垒的羊圈。
刘岑看母亲盛完了碳,他转身就要去洗漱,这时母亲叫住他:
“你再起这么晚!”
然后把手中的小铲和撮子递给他:
“去拿回去,我待堂屋拿两个馍馍。”
刘岑把东西接到手中,然后道了一声:“哦,好。”
看来母亲已经在做午饭了,那应该是父亲不会回家吃饭了,一般要是父亲外出回家早点的话,母亲就做的晚一些,然后留出一部分的饭菜,等到父亲回来再热一下,还会在下几筷子面条。
等到刘岑一进屋就站住了,脱口而出道:
“哎,,什么情况,你咋来了?”
看着坐在凳子上的张寰宇在若无其事地喝着水,刘岑说道:
“你也不说一声,吓我一跳,俺妈妈也没给我说声。”
张寰宇开口道:
“没有,今天我姑有事,有个亲戚结婚,我就正好顺路来了。”
“你咋不去?”刘岑倒了一杯水坐下来。
“没有,我本来也不热这,俺姑又不不强迫我。”
说完后,张寰宇就指着电视柜要刘岑吃点水果。
刘岑回头望去才看到电视柜上放了好几袋水果,炕下还有两箱奶。
“我去,你拿哩?”
“那必然啊。”
“太客气了。”
“客气客气,对了,恁妈说让你一会搬堂屋去,让咱俩一块吃。”张寰宇说道。
“行,一会吧,我去洗个脸先。”
然后刘岑就起身去洗漱间了,也是洗澡间、洗衣间,也可以叫“洗间”。
等到吃完饭,张寰宇也谈起了关于“长街”的事,他也有些和刘岑差不多的感受,不过并没有问贾曳。
刘岑对他说出现长街就好了,但张寰宇除了那一次就没有出现过长街了。
刘岑也是一样回溯后就没有出现过长街了,不过他也没有在乎长街的出现与否。
他们到了外面散步,路的两旁还有些积雪,张寰宇踢着那些缩在角落里的一撮撮的雪,刘岑跟在他身后捡起个树枝扒拉着。
走到路口,刘岑提议去找谢心楠和郭明帆,张寰宇说着前两天还见李松来着,一起看了个电影,还说也可以去他家。
“要不你去我那,就我们两个,正好咱俩研究研究。”
“再说吧,那怎么吃饭?”
“我会啊。”张寰宇说道。
“但你对面条太情有独钟了。”
“哎,面条也有很多种啊。”
刘岑虽然觉得可以,但他还是想待在家里,朋友的家里也好,自己的家里也好,只有出门后才能意识到那个从小到大生长的地方才是一种归宿。
等到快到谢心楠家门口的时候,刘岑突然问道张寰宇:
“你有没有很可惜的朋友?”
张寰宇疑惑道:
“啥可惜?就是他没了吗?”
刘岑笑了一声:
“不是,就是以前玩的很好的那种,然后现在不联系了。”
“玩的有多好?”张寰宇问道。
“嗯——,高山流水那种吧。”
张寰宇皱了皱眉道:
“也算是有吧,不过这种怎么也不会不联系吧,可还真有,那是可惜。”
刘岑听他这么一说便追问道:
“然后呢,你什么感受?”
“没什么感受,的确挺可惜,但没有什么放不下的吧,以前一块玩的时候挺好,现在各自也都挺好。”
刘岑听着,也想着,突然觉得现在好得很,虽然是“一切都是马上经历,不能准备”,但这不能准备的路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