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道,心里却是疑惑不已。
“怎的王爷以来就先问汤州统?照例二人不该一起前来才对吗?”
贺友建一抬头看到了刘睿影,更觉此事怪异。
“让你的军士平整出一块空地给玄鸦军扎营。另外,赶紧搭建些新军帐,供查缉司的各位居住。”
霍望安排道。
随后头也不回的,招呼着刘睿影走进了他刚才还在其中用饭的那座营帐中。
贺友建把王爷对自己和刘睿影的态度一对比,暗暗道了一声不好!
他不知道这几日究竟丁州府城内出了什么变故,以至于王爷会翻脸至此。
不过,此刻的他却是希望汤铭还未将那批金银、马匹、美女送来。如果被王爷撞个正当头,那么自己是无论如何都解释不清的。
安排好一切,他战战兢兢的走进帐中,看到霍望与刘睿影有说有笑,便是也不敢多言,只静静的立于帐下。
“贺府长还是治兵有方啊,我看着大营内一应军务都是井井有条。”
霍望说到。
“王爷夸奖真是折煞小人了……”
贺友建谦辞道。
霍望指了指旁边的座位,示意让贺友建也一并入座。
“我们远来是客,你这地主却是不用这般客气吧!”
看到王爷对自己开了个玩笑,贺友建当下也不复先前那般紧张了。
“只是这营中将士好似多日未经杀伐,井然有序中略显懈怠,却是为何?”
霍望装作不解,故意问道。
“来了……”
贺友建一个激灵,再度鼓舞起全部精神。
“回王爷,这批军士大多是招募的新兵。才结毕训练没有多久,因此只能担任一些巡哨保卫工作。他们还未经生死力量,不知战场残酷,因此王爷看上去却是有些懈怠之感。”
贺友建解释道。
霍望听后笑了笑,说道:“原来你贺府长竟是让一群初出茅庐的新兵蛋来镇守你的中军大营,不愧是多年鏖战狼骑的宿将,真是艺高人胆大啊!”
贺友建怎么没听出霍望语气中的不信与不满?
当下便又出言解释道:“主要是善战之兵,骁勇之士皆由两位府令率领,已经全都屯兵于在最前线,这样方能保证任何时候我部都有最强的战斗力来抵抗狼骑的进攻。”
霍望听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似是觉得贺友建言之有理。
当下也再无其他,话题全都转至向刘睿影介绍边界的风土人情。
刘睿影也是听得津津有味,尤其是关于草原王庭的种种,更是让他觉得不可思议。末了,只是觉得坐在一旁赔笑敬酒的贺友建有些可怜。
第二日清晨。
鸡鸣还未过三旬。
一阵轻快的马蹄声将刘睿影吵醒。
起身收拾停当后出账一看,却是汤铭到了。
霍望已然端坐于大帐中央,一改昨日的和蔼亲切。
脸色肃杀,眼神锐利,不苟言笑。
看到刘睿影进来也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转而从怀中掏出了那封刘睿影也看过的信。
“汤铭,本王唤你到此便是为了这。信中之言,该作何解释?”
霍望语气平淡的问道,将信扔了下去。
汤铭捡起后粗略的一读,便立刻心如死灰……
心口处仿佛被无形的大石压住,让他喘不上气。就连嘴皮子也开始哆嗦不止,脑中一片空白。
帐中并不暖和,可汤铭的汗珠已经从内浸湿了整片胸襟。
如芒刺在背,进退不得。
只等着头顶响起那一道雷霆震怒。
“这封信怎的会落入王爷手中……如此一来不就是全盘败露?想他贺友建也忒不会办事!”
汤铭在心中想到。
但是责怪抱怨已经毫无用处,而且也却是不知究竟该作何解释。
自己挑起争端在再由自己平息。
本想以此来为自己换取至少十几年太平,没曾想却变成了让自己身首异处的屠刀。
“我想,你对此也是不甚知之吧。”
霍望身子前倾,略微往左一歪,将重心移到左臂上,撑着椅子的扶手说道。
汤铭听闻后骤然一愣,竟是完全转不过弯来。
他抬头与霍望四目相对,便知道王爷这是在给自己找台阶下了。
可这又是意欲何为呢?
没错。
霍望现在是不想杀汤铭。但是,这不代表他就会让汤铭如此为所欲为的把丁州经营成铁板一块,坐拥国中国,成那王中王。
杀鸡焉用牛刀。
但如果要震慑住牛,那非得用牛刀杀鸡不可。
贺友建。
家中世代于丁州土生土长。
自幼从军,一直效力于汤铭麾下,本来并不出众。
只是一次秋季行猎,刚从军不久的贺友建在营门处执哨。
谁曾想他硬是以时间已过,营内锁闭唯有,把寻乐晚归的汤中松挡在营门外面。
虽然,当时自己亲自发话让汤中松进的营来,但是事后却也拦住了想要处分贺友建的军官。
从那以后,贺友建平步青云,直至执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