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诗的手腕。
两人哈哈一笑,尤诗诗把鸡头拿过去,钟火麟说:“算了,不要了,没人吃的。”
“不行,即使没人吃也得摆着,过节嘛,整鸡才好。”
“哇,你好迷信。”
“呵呵……嗳嗳,鸡脖子砍大块点长点。”
钟火麟点点头,说:“哦是啊,记得贝婷提过,她喜欢吃鸡脖子。”
尤诗诗望着他,“看,你还说对她没意思,连她的喜好也记在心里。”
钟火麟停住手认真地说:“诗诗,要我说多少次你才明白?我就是不喜欢她,但可以和她做朋友。我记忆力好,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我都记得,不代表有另外的意思。”
“真的没?”
“真的没。”钟火麟轻轻叹气,“其实和她做朋友不错,她也算热心的,而且改变了很多……”
“什么改变了很多?”
“呃……我是说她比以前懂事了。”
“嗯。”尤诗诗点点头,“那倒是,我也觉得她没以前那么疯,喝酒没以前那么醉。”
钟火麟暗暗想:“没那么疯?就整一个疯婆子,她以前有多少事骗你你知道吗?她是干什么职业的你知道吗?”这些话当然是不会说出来的,他呵呵一笑,“本来大家做朋友多好?但现在搞得那么尴尬。”
尤诗诗轻轻地嗯了声。
钟火麟摇头说:“看来这里我是住不长久了,得找个地方搬。”
尤诗诗一愣,定定地看着他。
短暂的沉默之后,钟火麟继续挥刀斩鸡,扭头一看便笑了,“你到底炒不炒菜啊?在石化中?”
尤诗诗哎呀一声,
“三点十分了,小志也应该回来了。”手忙脚乱地开始炒菜,铁锅“哐啷啷”地响。
其实谢小志在三点整就从网吧出来了,他刚上到二楼,正巧姚贝婷也走下来。
“贝婷,你倒准时呢。”
“哼,不准时岂不是便宜了钟火麟那小子?把菜吃光了怎么办?”
“没那么夸张吧?”谢小志拿出钥匙准备开门,忽然很惊愕地停住,说:“糟糕,刚才有熟客要了饮料还没给钱,忘记告诉老板了,你先进去。”他把钥匙塞给姚贝婷,转身下楼。
姚贝婷一开门,就听到了尤诗诗和钟火麟之间后半截的对话,顿时呆住。
钟火麟和尤诗诗当然不知,不久听到姚贝婷喊:“我来了。”接着就是谢小志的声音:“好了没有?”
尤诗诗喊:“就行,摆桌子吧。”
四个年轻人一起过节吃饭,总算热闹。钟火麟还想着和姚贝婷一起会很沉闷、很尴尬,特别还担心她无理取闹,那就无趣之极了。哪知情况峰回路转出人意外,姚贝婷一副嚣张的模样,挑剔着这道菜不够香,那道菜不够好,唧唧歪歪像只鸟儿似的吵个不停,居然恢复了以前的个性。
钟火麟和尤诗诗惊疑地交换眼色,想不明白。
姚贝婷正夹起块鸡脖子大嚼,点点头:“不错,有点味道……,是不是你斩的?”
钟火麟小心翼翼地回答:“是。”暗地里做好准备,如果她把骨头扔来,应该怎么抵挡,如果她摔碗筷,应该怎么招架……
一切都过虑了!姚贝婷居然是真心赞扬,竖起拇指翘了翘说:“难得你斩得分量够,吃得爽,马马虎虎给个六十分吧。”
“咦?”钟火麟眨眨眼睛,只觉匪夷所思。
尤诗诗一直定定地瞧着她,轻声问:“贝婷,贝婷?”
姚贝婷嘴巴不停,斜眼问:“嗯,怎么?”
“你……没事吧?”
“我?有什么事儿?”
钟火麟和尤诗诗又互望一眼,不知所措。他们的表情太出格了,姚贝婷装作不明
白,但谢小志不是瞎子,看得奇怪,不禁问:“你们怎么了?贝婷有什么事情?”
“没什么。”
“随便问问。”
姚贝婷看看两人,说:“前几日是有点事,不过现在没事了。”
谢小志又问:“前几日什么事?”
姚贝婷嘻嘻一笑,“月事。”
谢小志惊愕地“啊”了声,随即哈哈大笑。姚贝婷也大笑,笑得更大声更疯狂。
钟火麟忍不住问:“现在月事……过了?真没事?”
姚贝婷忽然一拍桌子,“嘭”地一声。钟火麟吓了一跳,赶紧站起来,双手居然摆出了莫家拳的起手式。
尤诗诗很担心,一把拉住姚贝婷,连连眨眼。
姚贝婷板着脸,很严肃地说:“,你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
“一个女孩子的月事,你能随便问的吗?你羞不羞?”
钟火麟一愣,无言以对。谢小志又哈哈大笑,尤诗诗一脸的惊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