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时闻言拧眉,武备库被毁,这么大的事,却被长兴侯一句话带过。
甚至连向圣人请罪的意思都没有,只交由他代为传达。
圣人又可知,他将汉宁如此重地以及十几万将士交给了如此没有担当之人?
韩时面色不悦,“末将不知事情来龙去脉,还是长兴侯上书圣上,亲自将事情禀明。”
踏出军营,江安看着韩时背影,摇了摇头,“哎,早知如此,何苦走这一趟?”
接连几日未休息好,一心要筹办的事亦未等到他出手便有了结果。
又淋了几场大雨,韩时头脑晕沉地慢步牵着缰绳,步伐亦是沉重。
“那个谁?”
黑夜中,一匹马由远及近,急速奔来,在经韩时身旁时又猛然停下。
许是倦极了,韩时直至人到了身边才做出反应,惹得马背上的女子嗤笑几声,随后又甩了包袱丢进韩时手中。
“把这几样东西带回京城,交给你老丈人。”
马背上女子一身黑衣,头发挽在头顶高高束起,颇为飒爽,人瞧着已然三十来岁的年纪,眼神中却尽是少女的娇憨与狡黠。
韩时迟钝地反应过来,这应该是教授明芙医术的那位凌娘子。
“岳丈他,他未去南秦?”
“废话,他要真通了南秦,北荣现在该改名叫大秦了!”
凌宜人向后瞧了一眼,似在躲着什么人,听见远处而来的马蹄声,匆匆留了句,“这些玩意儿,你务必小心带回去,他要是问起,就说我遇见几个旧乡耽搁了,事情处理好便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