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满了气,又听得明棠来了,一甩袖子匆匆去了正堂待客。
“贤侄什么时候回的京城?”
明棠背对门口,闻言回头,微微抬了抬手,“忠宁伯。”
韩永望知他来意,此刻正心绪烦乱,无意客套寒暄,方开门见山道:“我这几日有事外出,儿媳的事,我也是今早才从府中姨娘口中得知,都是误会一场……”
明棠笑道:“原本两家的后宅之事,应交由女眷处置,不该我这个做兄长的插手,但我母亲早逝,家中诸事皆依仗一老嬷嬷打理,若让她来与夫人交涉,恐显得我明家不知尊卑礼数,便只得由我这个做兄长的出面了。”
韩永望听出他话外之音,羞臊的满脸通红。
谢氏敢毫无顾忌地欺辱明氏,便是看中了明府后宅无人,现今竟逼得人家兄长出面。
“韩明两家既已联姻,我们都是自己人。”
“那我便有话直说了。”明棠从怀中取出一物,放至韩永望身前,“这是我替舍妹写好的和离书,舍妹决议和离,我明府上下皆无阻拦之意。”
“和离?不,不不不,我家夫人只是一时气晕了头,让儿媳回家小住几日,绝无和离之意。”
明棠眉梢微挑,“伯爷误会,是我明府意与伯府和离。”
“这……和离乃需夫妻二人商议一致才可决定,犬子尚未回来,还不知和离之事。”韩永望皱眉摇头,沉声道:“可否等到韩时从汉宁回来再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