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尚在朝堂时,其势之盛,无人能出其右,便是圣上都要忌惮几分。”
“正是因为那势太盛,即便他辞官致仕,旁人也只敢利用一些后宅之事先做试探,可明知嫂嫂的日子不好过,明家却始终无动于衷,还一直以颓势示人。”
“若不是如此助长旁人之势,邓尚书又岂会这么快迎来今日之祸?”
“若此势再继续弱下去,原来那些在圣上和明家之间左右摇摆的人便可顷刻倒戈,没有了他们支撑,明家,捻手可破。”
“嫂嫂可还坐得住?”
明芙低头沉思,避开少年灼灼目光。
她知道玉西言讲的是事实,而她若想挽回当下之势,曹家无疑是个突破口。
玉西言挑眉扬声笑道,“如今嫂嫂当知我的一片好心,不必谢。”
明芙也笑,“方才我那用心良苦四字,果真没有用错。”
玉西言倒毫不谦虚,他五指回旋成拳,“这便是聪明人的无奈吧,不费吹灰之力便可将一切事尽在掌握……”
“只愿能帮到嫂嫂就好。”
明芙笑了笑,“你将盛京视为大池塘,将朝中人视为池中之鱼,任你嬉戏点评,可你又焉知自己不是那池中之鱼?”
“你方来盛京,不知这盛京水深,以为凭一己之力便可将江海搅浑,如此心急将自己的目的暴露,你说我那丫鬟笨,可你又聪明到哪里去?”
“不愧是两口子,连说话口吻都如出一辙。”
“不过同样的话,嫂嫂你可比我那兄长说的无情多了。”
玉西言叹了一声,低低语道,“我从未拿嫂嫂当外人,莫说只是一点小小心思,便是整颗心剖出来给你看,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