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人头骨飞了出来,滚落在地。
“陛下!犬子受到惊吓,精神失常,还望陛下恕罪!”
李若海吓得直哆嗦,连忙求情,毕竟当着皇帝的面摔坏了东西,那可是大不敬。
“无妨!”
“安其拉!去捡起来吧!”
“是!”
李若海见李信愣在原地,赶忙拽他,想让他跪下谢罪。
李信还没缓过神来,眼睛睁得像铜铃。
“李信!你可知这颗头颅,从何而来?”皇帝一脸阴沉的神情问道。
“臣惶恐!臣不知!”李信跪下大声喊道。
“多年前,朕派他潜伏在东夷做暗探,不料此人竟投靠了东夷国,与东夷国国王密谋,提起两国战争,致使生灵涂炭……”
“此后,东夷大败,我朝抓回此人,将其千刀万剐,只留下了这颗头颅……”
李若海双腿直发抖道:“我儿李信绝不会叛国!”
李信也赶忙趴在地上喊道:“臣绝不会投靠西凉!”
“不投靠?”
“不!”
“还不够!”
李信惊慌地抬起头来,问道:“陛下的意思是?”
“我要你做暗探,为我朝打探消息,西凉有不同寻常的举动,随时汇报!”
李信支吾道:“陛下!臣……已然失去了武功,只怕行动不便……”
“这得靠爱卿想办法了,朕也无能为力!”
让李信没想到的是,联姻的根本目的并非为了和平,而是增加战胜对方的筹码。
联姻并不能换来两国的和平相处,这只是一个幌子,欺骗世人的谎话。
果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犬子定当不辱使命!”李若海抢先回道。
皇帝缓步走下台阶,扶起父子二人。
“嗯……怎么看,都不像!”
“下去吧!”
“臣告退!”
出了殿门,李信就按耐不住了。
“爹!”
“皇上的意思,莫非真的要发动战争?”
李若海低声说道:“爹早就知道陛下的心思,不然你以为我为何三番五次求情?”
“自古以来,联姻之人多数没个好下场,爹放心不下你啊。”
“爹!此任务事关重大,我没有把握,更不愿这么做!”
“不愿?能有什么办法?已经没有退路了!”
李若海接着嘱咐道:“你到了西凉,只可见机行事,切不可暴露身份,否则……”
李信皱着眉,点了点头。
“哟!这不是李氏父子么?”
孙远敬领着孙守坤迎面而来。
“哎哟哟!你瞧瞧李信将军,多年未见,越发英姿卓越了啊……”
孙守坤也讥笑着,一脸的不屑一顾。
李信抢在他爹前面回道:“你就是孙远敬吧?”
“大胆!怎敢直呼我爹名讳?”
孙远敬抖了抖衣袖笑道:“哎——此乃粗鄙之人,何必与他一般见识?”
“粗鄙?哼!”
李若海瞪了一眼说道:“那也比偷鸡摸狗之辈强!”
“你……孙远敬,你二人在一起的好日子不多了,好好珍惜吧!”
话音刚落,一个陌生的声音传来。
“这位?莫非就是李信将军?”
二皇子苍山从一旁走了过来。
“殿下!”
李若海赶忙跟李信介绍:“这位就是当朝二皇子殿下!”
“臣李信见过殿下!”
“免礼!”
孙远敬父子二人看到苍山没有搭理他们,稍显尴尬,于是灰溜溜地走了。
苍山望着走远的两人,调侃道:“此二人狼狈为奸,倚仗着皇后孙睿,在朝中横行霸道,为所欲为,我却无力与之抗衡……”
“殿下!皇后深得陛下信任,只怕——”
“眼下皇后想要立苍河为太子,我皇兄势单力薄,不知李大人作何打算啊?”
苍山用狡黠的目光扫了一眼。
“老臣也是有心无力,人微言轻!”
“哎!您是户部尚书,只要站在我皇兄一边,局势就会有所变化。”
“老臣受宠若惊啊!”
苍山大笑一声,随即拍了拍李若海的肩膀,回首又看向了李信。
“昨日萤儿才跟我提起,说是李信将军为她解的毒,我在此替她谢过了!”
李信慌忙拱手回礼道:“殿下言重了!都是臣应该做的。”
“本殿还有要事,就不奉陪了!”
“恭送殿下!”
李信看着苍山走远,问道:“爹!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