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李信举起双手,缓缓地走了出来,手中还拿着一只烤鸡。
他勉强地笑了笑,说道:“我……我晚上睡不着,在这边闲逛,没想到……”
公孙梨厉声喝道:“皇宫内!夜间禁止闲逛!”
李信愣在原地,不敢说话,更不敢动。
公孙梨皱了皱眉头,摆了摆手道:“你过来,看看他还有没有救。”
“哦!”
李信走上前来,蹲下,又站起身,将手里的烤鸡顺手递给公孙梨。
公孙梨盯着他看了眼,没想到李信竟不以为然。
她心想:算了!忍一忍!
李信扒开那人的眼睛,仔细看了看,又把了把脉。
“此人尚且有救!”
“如何救?”
只见李信从腰间掏出银针,对准左肩分枝上下施针,点刺肩贞,水愈两穴。
“冰块儿,你一个练功之人,应有几分内力吧?”
“当然!”
李信赶忙扶黑衣人坐起,并说道:“快!运功打通他的心脉。”
公孙梨按照李信说的那般,从黑衣人身后用功,一掌推出,银针嗖的一声飞出,扎在了墙上,黑衣人吐出一口黑血。
“好狠的毒啊!”
“怎么样?”
“毒已经排出了,不出意外,一会儿就会醒来!”
公孙梨擦了擦头上的汗珠,问道:“什么毒?”
“尚且不知,不过看这样子,倒像是炼制的蛇毒!”
“蛇毒?”
公孙梨猛然想起,喃喃道:“莫非是……”
李信从她手中接过烤鸡,咬了一口,问道:“是什么?”
“别问!”
说罢,春雪秋霜赶了过来。
“大人!”
“你二人速将此人带回监牢。”
李信感到好奇,便跟着公孙梨去了皇廷司。
唰!
一大盆冷水泼在了黑衣人身上。
他猛地惊醒,冷地直摇头。
“说吧!谁派你来的?”
黑衣人扭过头去,一句话也不愿讲。
李信坐在后面的椅子上,一边啃着鸡腿,一边看着戏。
公孙梨走到一刑具桌前,挑选了一把奇形怪状的小刀,缓步而来。
“你可知此为何物?”
那人不屑地瞥了一眼。
“此刀名为鬼嚎,刀刃有三面,其上有倒刺,插刀入肉冰冷刺骨,拔刀出肉如同抽离魂魄般煎熬。”
“呸!你不得好死!”
说着,黑衣人顿时逐渐面目狰狞,青筋暴起,额头冷汗直流,浑身发抖,撕心裂肺地喊叫起来。
李信定睛一看,公孙梨早已将刀插入那人大腿,正一点一点地往外抽,伤口处血肉模糊……
“哕……”
李信转过身去,直接呕吐了起来。
春雪笑着指给秋霜看,说道:“你看那李信,胆儿这么小,怎么看都不像是能带兵打仗的人……”
“他这不是失忆了么……”
李信压根没听到她们嘀咕着什么,那人一边嘶吼,李信一边呕吐。
那人嘶吼的越厉害,李信就觉着整个胃都要翻出来了……
不一会儿,那人终于停住了叫声。
“是个硬骨头!”
公孙梨说着,拿起一旁带血的破布,擦起手来。
李信这才努力地爬到椅子上,看到那人已经被折磨地没了气力,垂着头。
“还不说?要不要尝尝别的?”
那人嘴里流着血,缓缓摇头,低声说道:“我……我说!”
“我……我是东夷国的人,奉命来找人。”
“找何人?”
“明世寅!”
公孙梨眉头一颤道:“东夷国国师?”
那人缓缓点头。
秋霜连忙说道:“大人!看来他们是来打探消息的!”
“你们来了多少人?”
“我所知道的……就我一人!”
公孙梨冷冷地说道:“进皇城的或许不止他一人……
“你二人看好他!”
说罢,她快步走了出去。
李信还没缓过来,捂着嘴,难受极了。
“你还好吧?”
春雪呲着嘴问他。
“还好,我……没事……”
“你这就害怕啦?那天在架上,也没见你这般窝囊啊?”
秋霜也瞪着他笑道。
“幸亏我不是刺客,否则……跟他一个下场了。”
李信说着,指向绑在架上的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