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里,是从未注意到的。
习以为常的享乐生活,不会让她注意到这些微不足道的好处,可自从她从陈郡出发,颠沛流离了想这许久,珍珠鞋履是好看,却华而不实不方便走路,她就换上了藤鞋,那是平民百姓们时常穿的,粗糙坚硬,却又十分适合防滑。
可她的父亲谢容,虽说是谢家旁支,可祖父给他留下了颇丰的家产,他的几十年都是声色犬马纵情享乐,他又怎么能安得下心过苦日子呢。
或许花蕊说的全对,或许一个也不对。
谢风月不愿意再想下去了,事已至此,明日她不管怎样都会寻一个结果。
四月初七,天气阴沉,一大早就低压坠在天边的乌云,给人莫名的压抑感。
谢风月带着一众兵卒列队赶往岭南所辖的梧县。
岭南从乾安建立以来就是流放贵人之地,他辖内的几个县亭内,也许你随意打骂的几个叫花子或是田间某个劳作的农奴就是曾经高高在上的达官贵人。
队伍行进了三个时辰有余,谢风月才在那沉默不语的领路人身上看到一丝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