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乡长见此情形,心中不禁暗自窃笑:“贱民妄想与朝廷相斗?”
他身旁的几位乡干部,眼见着乌泱泱的人群如鸟兽散去,脸上不自觉地流露出慑人的威严。
其中一个人迅速掏出对讲机,与村外的拆迁队取得联系:“别催了,马上就好。”
老汉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祖屋即将被夷为平地,怒不可遏,顺手抄起旁边的棍棒,眼疾手快地朝着副乡长的头部挥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说时迟那时快。副乡长凑巧学过几年武术,尽管技艺不精,但也算得上是略懂皮毛。
凭借着良好的身体素质,即使面对一个身强力壮的男子,他也毫不畏惧,更不消说只是一个年近花甲的老汉了。
只见副乡长以一种巧妙的柔术技巧,轻而易举地便将棍棒拦截下来。
老汉躲闪不及,四周空落落的,无处落脚,只听得“砰”的一声,他的身体猛地前倾,后脑勺重重地撞在地上,顿时不省人事。
“王八蛋!”
“我x你妈!”
他的几个儿子齐声怒喝,其中一个赤手空拳,如疾风般冲向副乡长。
只听“啊!”的一声惨叫,紧接着又是一拳,“啊!”的一声,副乡长的嘴角顿时鲜血直流。
这人当真凶猛,两拳之后,副乡长竟然见了血。另一个儿子见状,举起铁锹,“啪”的一声,正中副乡长额头,瞬间鼓起一个大包。
“快来人啊!”
一声焦急的呼喊从一名乡干部口中传出,他正手忙脚乱地对着对讲机喊话。其他几个乡干部也被吓得够呛,身子踉跄,差点摔倒。
“啊!”
“啊!”
老汉的几个儿子,对着倒地的副乡长一顿拳打脚踢。尽管副乡长此时已狼狈至极,但他的嘴上仍不示弱:“你再打!有本事再打!”
为首的大儿子见副乡长还是一股子官威,更是怒不可遏,一脚踩到他背上,三儿子固定手脚,二儿子再次拿起铁锹,“啪!”
“啪!”
“啪!”
连续几下狠狠地打在副乡长的脊背上,其伤势可想而知。
人群并没有完全散去,还有一些人三三两两地围观着这一切。
而那位女记者则悄悄躲在人群中,将这一幕完整地拍了下来。
“赵书记,是否还要继续?”
吴宣矣按下暂停键,满脸落寞。果不其然,众领导纷纷点头哈腰,附和道:“还要继续吗?”
赵书记面无表情,轻轻抿了一口茶,极小的一口,似乎并非在品茶,更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须臾,“继续。”赵书记的语气带着不确定,却又透着几分坚定。
录像重新亮起,只见乡干部召来的人已至院中。这些人并非市井闲杂之辈,而是汇思的片警。
为首者乃县委办主任,至于他所属何方势力,自是无需赘言。想来他是刚获消息,便迫不及待地赶来。
然而,他的指责与此次行动并无关联,不过他们的顶头上司赵书记,就另当别论了。
如此,便又出现了“王非王,侯非侯”的局面。在启广,级别高的部门,是有绝对权力调动级别低的部门的。
县委办主任看了一眼伤势重重,不省人事,此时还倒在地上的副乡长。
“马副乡长,你还好吧。”
迟久,副乡长一声未应,想必是昏死过去。县委办主任一番试探,如此可把罪名安到老汉几个儿子。
派出所所长,他是个聪明人,懂的局势,至关重要。“把几个闹事的抓起来!”
他一声令下,5个片警甩出警棍,没一丝丝的保留。“啪!”
“砰!”
“啪”
装配的是,自弹式。
棍子的第一节根部有一圈凹槽,在收缩时,手柄上的卡子会卡在凹槽内,按下手柄上的开关,卡子抬起,棍子内部的强力弹簧会把前两节弹出。
与普通短棍相比,使用相同的力量挥动,由甩棍第一节轻细,接触面积小,相同压力下产生的压强较大,而本身又是钢制,杀伤力比普通短棍肯定要强一些。
杀伤力,便是成年人挨上一棍,双脚顿时无力,浑身上下摇摇散散。
老汉的几个儿子被打的双手抱头,但片警依旧没有停息。
不知过了多久,派出所所长才缓缓开口:“全部带回所里。”
画面至此闭幕。
“哼。”赵书记轻哼一声,悠然自得地仰起头,大口大口地品尝着名贵的茶水。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祸即出,何人填?”
赵书记的这一问,让在场的众人心中都为之一震。他这是在把话说开了,表明这件事情与他毫无关系。然而,这真的能让人信服吗?简直是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