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着那些穿过老人身体，甚至已经与血肉长在一起的青铜锁链，简直是触目惊心。
据老人所说，他已经被关在这里不知多少个岁月。
可能是十年，可能是二十年，也可能是更久。
楚芷白难以想象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这种滋味还不如死了呢。
同样，她也更加确定，面前的怪老头肯定不简单，很大可能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否则峨眉派不会这么残酷地对待。
楚芷白想不通的是，如果是大魔头，直接杀了不是更好，干嘛还要留怪老头一条性命？
老人没有回答楚芷白的问题，只是道：
“等有一天我能出去，你会知道我是谁。”
楚芷白撇了撇嘴，“那我恐怕是没有机会知道了。”
她虽然经常来给怪老头送吃的，但一定不会圣母上头将其放出来，指不定会出什么乱子呢。
“我有种感觉，那天就快到了。”老人舔了舔嘴上的油渍，问：“小丫头，看在你经常给我送吃的份上，如果有一天我能出去，我可以帮你杀一个人。”
“一品之下，任何人都可以。”
楚芷白满脸都是不相信。
一品之下都可以？
也太会吹牛了。
“哎，还真有一个人，我挺讨厌她的，但又一点办法都没有。不过我不知道她的名字，只知道她是三昧蛊城的大祭司。”
想起大祭司勾引唐万里时的眼神，她就恨的牙痒痒。
“三昧蛊城的大祭司，我记下了。”
老人说的很认真。
楚芷白只是顺着一说，对于老人的保证并没有当真。
“最近外面似乎很热闹？”老人忽然问。
“对呀，峨眉山举办十年一次的斗法大会，来了上千人，我从没见峨眉山这么热闹过。”
前山还好，毕竟是旅游景点。
后山只有峨眉弟子能够进入，平日冷清的很。
否则先前修炼的时候，楚芷白也不会无聊到来这里跟怪老头聊天。
“斗法大会呀……真是怀念，我曾经还拿过魁首呢。”
老人忆往昔地道。
楚芷白的眼睛猛地睁大，“你是道门中人？”
老人只是笑笑，算是一种默认。
可惜楚芷白对自己峨眉派都不是太了解，更不要说别的道门，否则或许就能推断出老人的真正身份。
她站起身，挺直胸膛，一本正经地问：“老头，你觉得我参加斗法大会，能当魁首吗？”
老人问：“说实话吗？”
楚芷白眼睛一瞪，“当然。”
老人道：“现在我不知道，但在我那一年，你连前十名都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