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沈总，这样是违法的吧”
擅闯民宅还带着锁匠在这里，李秘书右手还提满了刚从超市采购回来的几袋食材，擦了擦冷汗，声音唯唯诺诺的。
楼道里不时有几个人扫了扫他，“朋友，朋友忘了带锁，来帮忙而已。”赶紧回应道，
生怕别人误会。
好在李秘书长相端正又身着西装，看着老实本分。
要偷东西，也不会穿着西装光明磊落的来，邻居们扫了几眼才打消了想要报警的念头。
一大早就被沈赫川下了吩咐。
李秘书心里憋屈，自己好歹也是堂堂名牌大学毕业的高材生，现如今居然跑去买菜换锁，实在是有些滑稽。
沈赫川没理，直接挂了电话，埋头继续工作。
晚上沈赫川拿着李秘书早上配好的钥匙，打开顾念念的家。
手里还拿着刚从喜鹊楼打包的菜。
屋里漆黑一片，还没下班吗？沈赫川看看手表，十点。
怎么她顾念念一个画室的还能瞒的过他一个上市集团的老板吗。
不知为何，心头涌上一片虚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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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室的墙上贴满了一张张专业的素描、色彩练习和构图作业，还有不少高分作业贴在墙上以示肯定赞赏。
四周放了几个老旧的架子，上面摆满了画室常用的石膏和静物模型，角落还有些废弃的颜料。
白炽灯下是一排排作画的学生，神情专注，偶尔传来削笔声。
坐在左侧的顾念念正在给A组做示范，好几个学生围着，还有一名助教录屏。
顾念念是老何的师妹，又是当年省考的第一，能力强，心细又耐心，
多数的录屏教学都是她在配合。
以前画室是不让带手机的，后来老何觉得要与时俱进，跟上互联网的步伐。
慢慢尝试录屏教学，不仅学生空闲了能翻出来看，放到网上直播也能提高画室的曝光率。
后来发现这个方法效果不错，带来不少关注，也有家长慕名而来，
其中有个用户每次都会刷不少礼物并且对顾念念一顿夸。
大家都调侃这位神秘人是顾念念的忠实粉丝。
她在画布前专注而投入，整个人仿佛与世隔绝，发丝轻轻垂落在她的肩膀上，
高挺的鼻梁使得整个面庞线条分明，连老何都不自觉地被她作画时的样子吸引。
“好了今天的示范就到这了，大家先回去画，有什么不懂的再来问我。”
顾念念遣散了学生，松了松肩膀，昨天被沈赫川捏到的胳膊还有些隐隐作痛。
“顾老师，来一下。”老何在画室都是叫她顾老师，私底下还是更喜欢叫她念念。
把顾念念叫了出去。
“念念阿，我明天要去市里开个会，这帮小兔崽子交给你了，你可得帮师兄好好盯着啊。”老何嘱咐道。
看着眼前这个顾念，觉得自己当初真是傻，差点错过宝。
刚开始老何并不想要雇佣顾念念，觉得她长得娇气，看起来吃不了什么苦，最重要是过去那名声也不好。
都说她是陪沈家少爷睡的，不要钱，传的真真的，很是难听。
虽然说那些事都过去了，但是被家长知道，传出去对画室影响还是很大的。
如果不是苏南过来拜托他，他是万万不想理会的。
但相处下来觉得她做事尽心尽力，人又好相处，跟传闻中的不一样，慢慢的就把她当作二把手培养。
“好的师兄。”顾念念笑着回应。
顾念念笑起来很好看，嘴角的弧度淡淡的，既不刻意张扬又明媚动人。
只是这几天看着好像累了些，眼里比平时多了些血丝。
老何本来想问问，想想算了，过问太多有些冒昧。
夜晚，宿舍的床有些简陋，动一动还会发出微弱的吱吱声，
顾念念睡着睡着又梦到了沈赫川。
虽然已经离开沈家了，但过去的事总会反复梦见，有时醒来发现枕头都湿了。
那年，沈赫川问她：“睡么？”
语气淡淡的，没有夹杂太多感情，就像在问一个陌生人。
顾念念没有想太多，她爱沈赫川，觉得沈赫川是自己生命里的仅剩的唯一的光，毫无犹豫。
以前她觉得，就算得不到沈赫川的心，能得到他的肉体也是可以的。
睡着睡着总能睡出感情来，
沈赫川不爱带她出门，有也只是带她去做那种事，毕竟是那样的关系。
沈赫川不论多晚到家，她都会等。
喝醉了就帮他醒酒，他想要了就奉陪着。
顾念念以为自己只要够乖巧听话就能等来沈赫川对她的承认。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