惧柳家？真是……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怜？”柳闻清忽然笑了起来，照禾的眼里映出了他的笑容，她一时间愣住了。
“我从小就被人嘲笑，只因为我的腿站不起来，”他的声音很轻，“我是被家族抛弃的人，没人会拿正眼看我。”
照禾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但心里不由得迷茫起来，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跟自己说这些。
“那样的嘲笑我已司空见惯，他们的声音只会让我想要去变得更强，”柳闻清抬头看向她，“我虽残废，但我不会让自己变成一个真正的废人。”
“所以，请不要可怜我。”
他的话语虽然平静，却直击在了照禾的内心，她怔住了，看着他那双眼眸，心里却突然涌起了一股莫名的情绪。
魔族崇尚强者，也尊敬在困境中依然不屈服的弱者。
照禾忽然就明白了，为什么柳闻清的实力远超过了其他新弟子，为什么他会在门派被入侵的时候，一直保护没有战斗力的俞大一和卜星玉，甚至宁愿自己做诱饵也要让他们逃走。
因为他相信别人能做到的事情他也一定能够做到。
因为他感受过被人抛弃的痛苦所以想要成为别人的依靠，想要尽全力去保护他们。
柳闻清脸上的表情缓和下来，放在轮椅上的手慢慢握紧起来，像是在压抑着什么，“抱歉，我说的太多了……”
“我没有可怜过你，”照禾微微弯下腰来，将自己的手伸了过去轻轻握住了他的手掌，“我从未觉得你和常人有所不同，相反，从未放弃的你，比他们更强大。”
他看着照禾那双明亮的眼眸，感觉到了从她手心传来的温度，柳闻清有些不知所措。
此时，几名大弟子的身影出现在人群最前方，随即一位长老飞上半空，随后原本嘈杂的人群瞬间变得安静起来，这才开始向众人讲解弟子小试的规则和注意事项。
照禾笑了笑，松开了握着柳闻清的手，站直身子开始专心的听着。柳闻清却有些心不在焉，他想起了刚才照禾握着自己手时的那种感觉，他的表情变得复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