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你这个贱人,别人都能忍,就你忍不了……”村长的儿子一脚又一脚的踢在少女的身上,在玄清几人走后,他们把这个破坏了喜宴的“源头”带回了家。
“唔,我,我没有,不是我……”少女承受着男人的毒打,她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因为声音意味着更重的拳脚会落在身上,口中溢出鲜红的鲜血,混合着眼泪又被少女吞下,她不敢吐,血滴落在木板上,之后自己还要被逼着舔干净。
少女曾亲眼见到母亲因为被打时发出哀嚎而被父亲生生打死,她那时瘦瘦小小的,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硬生生将母亲拖到地中,徒手刨出了一个勉强能将母亲放下的浅坑,泥土混合着眼泪,她亲手埋葬了自己的母亲,也埋葬了出生以来唯一的幸福。
可是当第二天,她回到家中,她以为自己也要被打死了,可是她已经没有力气在给自己挖一个坑了,她已经筋疲力尽,手指也已血流不止,她已经没有指甲了,十指连心,就连那锥心之痛,她也感受不到了,她静静等待着,等待来自父亲的宣判。
下一秒少女的双眼微微颤抖,她感觉自己的身体瞬间冰冷了下来,母亲,她看到了她昨晚亲手埋葬的母亲,对方走到她面前,带着与此前一般无二的笑容,温柔的对着她说,“小囡囡回来了,这么早去哪玩了,小花猫?”说着还用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头,这是属于她们母女的小暗号,可是母亲已经很多年没有刮过她的鼻子了。
记忆如同走马灯一般浮现在她的脑海中,眼前的景象渐渐模糊,少女能感受到自己生命的流逝,可惜了,神仙姐姐因为救她还给了她一颗丹药,现在她要死了,丹药也浪费了。
“屠非天,够了,再打下去人就死了,死人可就没用了。”一道苍老的声音传来,响在少女脑海中,少女只觉得自己心头一颤。
“咚——咚——咚——”,拐杖声敲在木头地板上,也敲在少女的心上,一声一声,无限漫长。
黑暗中慢慢浮现出那个熟悉的人影,是之前接待玄清他们的村长,只是此刻的村长没有了那时的和善与祥和,满脸阴鸷。
屠非天,也就是村长的儿子,听到村长的话,停下了殴打地上少女的动作,看着一半身子在光下,一半身子在黑暗中的村长,他慢条斯理的擦拭着手中的鲜血,冷嗤一声,“屠河,只是演我父亲而已,你不会真的认为自己是我父亲了吧,我劝你还是少管闲事。”说完丢掉手中的丝帕,从地上拽起少女的头发,将其拖向黑暗中。
月光从窗户中照射下来,却再也没有一个人身处光下。
……
玄清几人趴在莲花村村长家的墙头,刚才在经过商议后,几人又偷偷溜回了莲花村。
“快看,有人出来了,是那个新郎!只是他肩上扛着的那是什么?”
天珩的询问声响在几人耳边,南宫绪一把捂住天珩的嘴,将天珩抬起的头摁了下去。
就在这时,玄清注意到屠非天往他们躲藏的地方看了一眼,“这人绝不是一般人,这几天我们可能被骗了。”凌禹悄悄凑到玄清耳边,看到屠非天走远,他才慢慢开口。
“跟上,我倒要看看这莲花村究竟隐藏了什么秘密。”几人偷偷跟在屠非天身后,看到对方模仿了一声鸟鸣后,有几人陆陆续续从黑暗的街道中走出,是之前见过的村民,他们接过屠非天肩上的麻袋,几人朝着村庄的后山走去。
玄清几人跟着屠非天以及几个村民上了山,之前他们从山上下来,遇到了一波又一波的妖兽袭击,而这一次,屠非天走在前方,一声又一声的妖兽声从他口中传出,竟是一个妖兽也没有出现。
终于,在上山走了差不多一个时辰后,前方几人在一片迷雾前停下了脚步,几人站在原地说了什么,距离太远,玄清他们无法听清对方说了什么,只隐约听到“山神庙”“布袋去……”“主上”几个模糊不清的字眼。
但就这几个模糊的字眼也足够玄清几人判断出对方的意图,迷雾后方即是莲花村村民口中的山神庙,而他们这一次是奉了那所谓主上的命令,将那布袋丢到山神庙中。
最终,一人扛着布袋走进迷雾中,而其余几人,在那人走进迷雾中后,返身离开,看走向,竟是返回了山下。
玄清几人在剩下那几人走后,也走进了迷雾中,迷雾中可见度很低,几人紧紧挨在一起,生怕走丢一人,更别说寻找刚才那人的身影,在这迷雾之中,眼前只有一片浓白。
在跌跌撞撞走了一会儿后,玄清几人终于走出了迷雾,月亮高悬于空中,密林遮挡住了大部分月光,眼前隐隐绰绰,玄清看清了前方,“山神庙——”
站在这十分破败的山神庙前,玄清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压抑感,作为神庙,玄清并没有感受到它的神性,反而是一股股阴冷的气息吹来,不禁让人感到心悸。
推开厚重的大门,一股灰尘和阴森的气息扑面而来,“不是说每年都祭拜吗?怎么一点祭拜的痕迹都没有?咳咳——”天珩抬手挥散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