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少见面为好,免得引人生疑。”
这句话明显是划清界限的意思。
“浅仪,你这么说话可真是令人寒心啊。咱们之前是什么关系,之后也是,不会有什么改变,这一点你不用担心。”
迎上那双带着冷意的眸子,容语霞依旧挂着甜甜的笑容。
“所以我们相见,就是好友之间的邀约游玩,在外人眼里便是这么简单。还是说,浅仪你无端泄露了什么,才会如此心虚?”
“你在胡说些什么?我当然不会自断生路。”
这一刻,孙浅仪眸中多了抹慌乱,被她强硬压了下去,她尽量用着最为平静的语气同容语霞说话。
“你这般问我,是不相信我?既然如此,那为何不是你无端泄露了什么?刘姨娘这才被赶出了容家,去了轻鸿寺。”
话题引到了刘姨娘的身上,那可真是彻底撕破了表象。
原本还打算耐着性子,拿话左右敲击孙浅仪的人,面上终于显露了狰狞。
手边的茶盏被她狠狠的一掷,堪堪擦过孙浅仪的胳膊。
孙浅仪是知其内幕之人,断然能猜到容夫人一回府便将刘姨娘赶出去是因何,自己的女儿下落不明、生死未卜。
这最该怀疑之人,矛头可不就指向了容语霞,而刘姨娘便是那替罪之人。
茶盏在她的脚边碎裂,她堪堪扫了一眼。
“怎么,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
既然已经撕破脸了,那就继续这么下去吧。看清了容语霞的真面目,孙浅仪更不会想再与之来往。
谁知下一步又会怎么算计她呢?
她踢掉了一小部分碎在她鞋上的瓷片,随即起身,转身之际留下一句话。
“我知道轻重,知道我们是一条线上的人,可你别忘了,我当初是被你逼迫的。
事情已然发生,这我认下了,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守着那个秘密,各走各的吧。”
身后传来了容语霞的笑声,似是在轻嘲。
就在红竹准备打开房门,迎着孙浅仪走出去时,容语霞不轻不重的道:“容柳烟回来了。”
“你说什么?”
脚步猛然被收了回来,孙浅仪惊诧着回眸。
里面蕴含了太多太多,首先卸下的便是压在她内心深处最重的愧意。
每当夜深人静时,无人注意时,那股愧意险些要将她压的喘不过气来。
“收起你嘴角上的那抹笑,她回来了,对我们来说便是一把悬在头上的刀。说不准什么时候坠落,血溅当场。”
她忽的眉眼一弯,“你是被我逼迫的不错,可你还是做出了抉择,当时你大可以选择和她一起去死,但你还是自私的只选了自己。”
她抬眸,孙浅仪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如同死人的脸那般苍白。
“别装得那般无辜,你在其中也出了一份力呢。
应该不用我提醒吧,若是容夫人知道了一切,你孙家还能继续平步青云吗?你孙浅仪还能顺利的入宫吗?”
真是句句直击要害,孙浅仪双腿一软,在红竹的搀扶下这才没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