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动,一双眸子定定的望着对方。
“虽然我一心想杀你,可从未成功过,这是我们见的最后一面了。”
外面不断的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奚筝回眸望了一眼外面,见到的是身着狱卒的盔甲之人,便收回了视线。
心里奇道:“那狱卒头子不是挺有眼力见的,怎么还有巡逻的狱卒出现在这儿?”
这边,慕渊的声音还在继续,慕闲引越听心下越是一沉。
“我能否恳请十弟,将此物带给阿烈?”
阿烈这名字慕闲引自然听过,是那只虎的名字。
“本王凭什么帮你?你不是一直希望本王去死?这会儿怕是想着让我陪你殉葬吧,只是想法落实不了罢了。
你做的一桩桩一件件,需要本王再叙述一遍吗?”
“你现在哪里来的底气让本王帮你?”
慕闲引至今忘不了慕渊带给他的伤害,他现在居然还敢提出恳求?
“我自知你没理由帮我,可二皇兄那日起兵之时,你可知我都看见了什么?”
“你看见什么与本王无关,这个忙本王不会帮。”
慕闲引像是想逃离这里般的快速转动着轮椅,只是在转身之际,慕渊的话轻飘飘的进了他的耳里。
“十弟的母妃是自行了断的,就在二皇兄面前。至于为何,我想十弟心里应该十分清楚。”
还能为何?
慕闲引当然清楚其中内幕,为了让他活下去,依靠二皇兄活下去!
只是他心里清楚是一回事,被别人亲口挑明是另一回事。
“我不信你心中没有一丝恨意,十弟,承认吧。
二皇兄只做对自己有利的事情,他能让你存活至今,除了将你当做棋子,也将你视为掌控在手心的玩物,区别无非便是你是活生生的人而已。”
慕闲引缓缓转回轮椅,手上爬满了青筋。
慕渊继续说着,或许是他太累了,说出口的声音极轻。
“其实本质上,我同你并无区别,他手中有阿染,我便只能放弃挣扎。
看在我们命运相同的份上,也是我唯一一次恳求你的份上,可不可以帮我这最后一件事?”
虽然有求于人,可慕渊并未放低自己的姿态,脸上仍旧挂着一抹笑。
最后,慕闲引接过了他递来的红绳,上面的银铃无声的晃动着。
“多谢了。”
慕渊并未拿起筷子吃那些大鱼大肉,反而直接握住了那杯酒。
只是酒还未入喉,只挨到唇边的时候,被人一手拦住了。
奚筝一瞧,这不是那巡逻的狱卒吗?
他腕间一动,将剑压在了对方脖颈处,呵斥了一声。
“你想做什么?将手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