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于嬷嬷闻言,当即露出轻松的笑。
皇后却沉沉的吐出一口气,闭眼,继续冷冷的问道:“就只是这件事吗?”
祁雁知抬眸,不知何时,眼眶中泪光闪闪,还甚是无辜的咬了咬唇瓣:“皇后不就是想惩戒雁儿给贵妃下毒一事吗?”
“如若不然,您也不会屏退一众宫婢,还让人守着殿门....”
“事到如今你还在自作聪明!”皇后陡然厉声打断祁雁知的话,愤怒的呵道:“本宫当真是养了一个好郡主,竟连欺君这种事都敢屡犯!”
皇后很生气,精致的脸庞上满是怒火,盯着祁雁知的凤眸都快喷出火了。
祁雁知心尖一颤,红唇微张,眉间紧皱。
欺君?
她不是谋害贵妃吗?
谋害贵妃不认算欺君吗?
皇后继而强压怒火,一字一句道:“本宫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祁雁知无言:“.....”都给三次最后的机会了。
“雁儿不知道皇后在说什么。皇后若是要追究雁儿谋害贵妃一事,尽管处罚就是了。”
皇后半眯凤眸,沉沉道:“你就是笃定了本宫不会打你,便愈发肆无忌惮是吗?”
“本宫把你教成这样,当真是罪过!”
“皇后此言差矣。”祁雁知骤然间抬头,定定道:“您在雁儿刚及笄的那一年,便已经不管雁儿死活了,不是吗?”
皇后顿时就愣住了,心头为之一震,“你.....”
祁雁知咽了咽口水,十指紧攥成拳,“王都城内有多少王公贵女都已经到了二十,父母仍管束着,照拂着。”
“可雁儿自十五岁后,便如同无父无母,在可怕孤寂的墓园内整整苟活了七年。”
“在这期间,皇后不也未曾理过我吗?”
皇后的眼睛在蓦然间红了,红唇轻颤,感觉心脏被狠狠的扎了几针。
于嬷嬷一脸震惊,死死的握住祁雁知的胳膊,悲声道:“郡主胡言!郡主怎可这般往皇后心上扎针?!”
祁雁知顿时潸然泪下,作揖磕头,“雁儿斗胆,想问皇后一句,皇后是否已经知道墓园内的所有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