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孙子孙女们一撒娇说好听话,就硬不起心肠了。
一年到头都没能让孩子们吃点补身体的好东西,这过年了还没有好菜好饭上桌,家里的小鬼头们肯定要失望的。
而且一个家属院里头的妇女同志们都暗暗较劲呢,就看谁家的年夜饭做的香,谁的手艺好。
一年就这么一天,过年的喜庆日子,哪怕吃肉吃米,那也是各凭本事,上面不会来管的。过年再来管就没道理了。
苏老太太把东西一样样拿出来,有家里的脱了壳的陈米,也有陈麦磨出来的面,虽然成色发黄,但能看出来都是干干净净的好东西,起码打眼一看里面没有虫也没有杂质,不影响吃。
除此以外,苏老太太还拿出了几条被冻得梆硬的咸鱼,咸鱼很大,被洗干净腌好了,有多少肉,打眼一看就能看见。
这都是家里农闲没事干几个儿子捞的。
最大的四条都留在家准备吃年夜饭呢,剩下的被分批拿出来换成钱了。
“哎哟,这可都是好东西……”
下午三点多。
临到回家的路上,穿过了巷子,苏家母女俩迎面差点撞上了个被冻得腿脚不利索的中年男人。男人身材干瘦套着肥大破洞打满补丁的旧衣裳,男式女式都有,像是把全家人的衣裳都套在身上了。此刻他死死的低着头,头发乱糟糟的像鸡窝,乍一看像个没开化的野人。
苏老太太嫌弃的抱着闺女退了几步,光顾着避开‘野人’了以至于没看到闺女眼底惊讶的表情。
【发现明清官窑白玉青花瓷盘,货比三家,目前最高交易价……】
苏淼淼已经没继续听下去了,心跟着那野人飞走了。
白玉青花瓷?听着就漂亮。要是能拿回家就更漂亮了。
苏淼淼想了想,拉着自个娘的手:“娘,我们换一下背篓吧。”
“咋的了?”
苏淼淼小声嘀咕道:“爹不知道啥时候往我背篓里放了东西,可能是晓得过年了,急着想让娘卖了东西换点钱花吧。可是我今天穿的厚、感觉腿越走越沉……”
苏老太太闻言脸色变了又变,老脸上一闪而过的羞涩也在想到闺女说‘沉’的时候变成了心疼,她忙接过闺女的背篓,感受着那沉甸甸的份量张嘴就骂道:“你爹那个死鬼!咋不知道心疼老娘的闺女!”光心疼她管啥用!也得心疼心疼闺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