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霜雪被春意捂化。
夜潮湿而静谧。
却又无法言说的滚烫沸热。
那场暴雪,再旷日持久,也终将消弭在艳阳之下。
融化在这暂藏在细枝末节处的爱意里。
不知多久。
岑聿弯身,亲吻掉她眼角沁出的泪珠,他轻唤:“昭昭。”
声音带着沉沦意味。
乔昭懿睁眼,想和他说笑,对视瞬间,清晰看见对方眼中情绪的流动。
分明写着:他还要。
他再度压下。
心柔软成温热的湖。
良久方歇。
深夜寂静,月色溶溶,已不知几时。
乔昭懿困得迷迷糊糊,临睡前,却听岑聿在她耳侧,好似说了句:“晚上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出去。”
乔昭懿累极困极,也不知道听没听清,嗯嗯两声,倒头昏睡。
雪如此大。
想也知道,今晚要冷。
谁会这么晚出门?
睡了半晌,又被渴醒。
乔昭懿:“……”
水原来也是遵循能量守恒定律的,消耗多少,就要补充多少。
她用脑子规划路线,从床尾绕到床下去倒杯茶喝。
但雪夜诶,从好不容易捂热的被窝里起来——
乔昭懿羞涩地推了推岑聿,再一掀他的被子,滚过去,身子贴在岑聿身上,像往常一样,捏着嗓子和岑聿哼哼:“夫君。”
不知道为什么,今日的岑聿,反应格外慢。
她等了好半晌,都没动静。
乔昭懿:“?”
累到啦?
乔昭懿伸手在岑聿脑间摸了摸,不热啊,甚至有点凉。
嗯??
凉???
怎么会是这个体感?
乔昭懿睡意全没了,一个咸鱼起身,从床上坐了起来,两下扒开岑聿衣裳,在两侧胸上左摸下,右摸下,表情懵逼。
好凉啊——
难道是发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