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能把脉出个啥?
虽然不知道老夫人对她的误会从何而来,但她真的有点害怕,老夫人受不住现实的刺激。
老夫人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即将面临什么重大打击,目光期待地看着大夫们。
其实也想问问。
乔昭懿这胎怀的到底是男是女。
被她注视的大夫们头皮忽地紧张起来。
一瞬间,他们都开始怀疑自己的医术。
这这这、这脉象平和,圆润有力,延绵相续,除了有点积食,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少夫人……身子骨很好。”
迎着灼灼目光,一位发
须花白的老大夫,缓慢回答。
老夫人一时愣住。
乔昭懿身子骨还挺好,这么折腾都没事。
她也说不清是个什么滋味,叹道:“身子再好,也不能这般折腾,真伤了孩子,有你哭的时候。”
乔昭懿:“……”
大夫,你说句话啊。
她用眼神去看,接收到目光的大夫:“…………”
迎着无数压力,到底一位年轻的大夫在心里做足准备,挺身而出,英勇地站了出来。
准备牺牲自己一人,成全大家。
“老夫人。”他微微闭眼,说出残忍真相,“少夫人脉象平和雅正,不是喜脉。”
这种情况,他之前遇到过。
许多都是家里的老人想孩子想得疯魔,认假为真。
他觉得老夫人也差不多。
想孩子想到魔怔。
甚至不应该找大夫,找大师可能效果更好点,给老夫人医医脑子。
岑家老夫人身尊位贵的,他一介平民,也没开口的份儿,只得拢起袖子,垂首站定。
不是喜脉。
不、是、喜、脉。
四个字,一个比一个重,就这么砸在了东院。
姜归宁本来就抱有太多期待,现在听完大夫所说,只说了声果不其然,遗憾之意就消得七七八八。
刚成亲不到两个月,急什么。
岑聿还是她嫁到岑府两年才生出来的。
老夫人被霹了个外焦里嫩,呆愣在原地,没从震惊里回神。
怎么大夫说的话拆开,每个字她都认识,可连在一起,就反应不过来了呢?
不、不是喜脉??
老夫人看了好几眼刚说话的小大夫,是不是年纪小,过手的病人不多,给诊错了。
大夫觉得被深深羞辱了。
喜脉往来流利,应指圆滑,是最好诊断的脉象,他从十岁开始,就没人诊错过。
他露出屈辱表情。
老夫人:“……”
她再看其他大夫,被她注视过的,都微微避开,拱手告罪。
说自己学艺不精,诊不出少夫人的喜脉。
老夫人:“…………”
一个大夫这么说,还能说对方断错了,可一群大夫这么说,只能证明,她想错了。
乔昭懿压根就没怀孕。
没怀孕……
轻飘飘三个字,重重砸在老夫人心头。
老夫人回想起最近日子的所作所为,恨不得当场昏死过去。
放在以往,还真能晕。
但今日没晕成,她刚有眼前一黑,人中就一痛,晕乎乎的大脑骤然清醒。
睁眼一瞧,刚被她怀疑医术的小大夫,正为她施针。
下手极重。
不知道是不是在报仇。
老夫人:“…………”
问就是一万个后悔,早知道
不请他来了。
眼巴巴地送走无能为力的大夫。
老夫人愁得差点捶墙。
等瞧见乔昭懿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时(),老夫人:……
她脸上闪过不自然?(),避开目光,不敢和对面对视。
“那个……你多努努力,早日为岑家开枝散叶才是正途。”老夫人试图找补。
她表情恹恹,打击受得不轻。
“我那日给你送书,你没怀孕,怎的不说一声?”老夫人想起自己送的秘法,再觉大脑一黑。
可被扎了一针,怎么也没晕成。
“?”
房中之术还能拿出来说?
她和岑聿晚上琢磨不就好了,还能拿到明面上去说好不好用。
“??”老夫人急得不行,“什么房中之术,我给你的是治遗溺的!”
这黑锅可不能随便扣!
乔昭懿:“…………”
她就说,房中之术不应该是男女一起的么,怎的书里只有女子练习术。
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