懿人到的时候,场中气氛微妙。
看着和气,可一细瞧,又无什么喜意。
她打帘子进来,和众人说笑两句,见了礼,就瞧见一妇人。
模样漂亮,杏眼梅腮。
虽然有孕,也不显臃肿,反别生一股富态雅韵。
“这便是我六婶婶刚才提到的弟媳吧?”
那人瞧见她,登时侧身,对姜归宁细声问道,又欲起身去迎。
姜归宁却唤乔昭懿来,“懿儿,来见见你这位新四嫂。”
咬重了“新”字。
她不是个刻薄的,可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大房四子家的原配是她亲嫂嫂的侄女。
她那嫂嫂,对她极好。
可侄女,就这么被磋磨没了。
她对大房实在有怨。
她们千不该万不该到自己跟前找晦气。
刚才说的那叫什么混账话,还新娶的儿媳这次怀了双胎,待产后,定和乔昭懿多走动。
和孩子们培养下感情。
安的什么心思!
她六房的产业,喂猫喂狗,也不给他们家一分一毫。
新四嫂一出。
乔昭懿就懂了姜归宁的意思。
她对岑家家事并不清楚,大房四子是例外,还是因着早没的那位嫂嫂,很疼岑聿。
岑文镛返京后,一切事宜都要重新规划,各方的人情往来、官场上的打点,让二人自顾不暇。
那时岑文镛刚六品,不算富贵。
老夫人不肯搭手。
岑聿年幼,离不得人,还是姜归宁的娘家嫂嫂看不过去,将孩子抱了过来,说岑家是个没心肝的,他们不养,姜家养。
姜家有女子学堂,不少嫂嫂妯娌家的姑娘都来上课。
姜家并不拘着。
岑聿在姜家断断续续地养了两年,和那位故去的四嫂嫂,也是在此时认识的。
乔昭懿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人。
脑中却忽然闪过一句话。
有人曾说岑家长房,注定是无子而终的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