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看乔昭懿做什么?
太子是想看乔昭懿气色如何,一个人过得好不好,能从精气神和状态里瞧出。
没想到,乔昭懿根本没注意到他,而是左右搜寻一番,很快注意到自己身边的岑聿,当即眉眼弯弯。
乔昭懿无法形容这种感觉。
只是觉得忽然心安。
天塌了,也有她夫君顶着。
而她只需要安心做条咸鱼。
乔昭懿朝岑聿挥挥手,接着手提裙裾小跑过去。
这里人多不方便说话,而且岑聿本就有很多不能外露的私事,乔昭懿也没多问,只觉得岑聿的手有些凉。
正好刚刚的反胃感也在外面缓过劲儿。
还是屋里暖和。
她小声问了句,要不要进去,岑聿没拒绝。
二人并肩而行,有说有笑。
望着二人离去的身影。
太子:“…………”
看不见他这么大个人啊???
你们成亲,他坐的还是首桌呢。
乔昭懿是真没看见太子。
雍王府开宴,来往都是贵客,太子还有意低调,今日穿的放在寻常公子哥里都不起眼,乔昭懿还以为是谁家的小少爷。
她也没听过岑聿在京中有什么关系不错的好友,自然没放在心上。
太子在微冷的风中站了半晌,沉默进屋。
高叙因着乔昭懿刚才的一吐,心里堵得慌,好不容易缓和下来,抬头又见乔昭懿和岑聿姿态亲密。
他心里一会儿风平浪静,一会儿风起云涌、巨浪滔天。
要不是周围尽是他要拉拢维系的老臣新贵,他绝对能当众表演个变脸。
可当他好不容易觉得自己能适应对面异常碍眼的两人,太子又满脸轻松地从迈步进来。
高叙:“……”
他明天一定请个大师来给他净个房宅。
晦气。
这么多人看着,心里再不满,也不能冷着他。
高叙闭了闭眼,到底上前,寒暄几句。
说的无非就是场面话,只一句不是。
高叙看了眼太子周围,发现他真没带太子妃来。
之前在前院,还以为是因着有朝臣在,太子妃刻意相避。
没想到如今再看,是真没
来。
“怎不见五嫂?”高叙敷衍问。
太子回答春风得意:“天寒,你嫂嫂有孕在身,不便挪动,就在家歇着了。”
说来也巧,这次有喜,是在参加姚府寿宴后的十日后,被诊出来的。
当时已经小两个月。
如今最不稳当的头三月已过,他才敢说。
就连宫里,都是昨个儿递的消息。
为的,就是在今日告诉高叙,给他一个惊喜。
高叙:“…………”
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又被狠狠扎了两针。
此时的对面。
乔昭懿正揉着胃,好像真着凉了。
此时,高叙面无表情地从她身前路过。
所过之处,掀起一阵香风。
不知道是什么配方,反正和当日的催/情/香有几分相似。
之前高叙动作不快,香味都藏在大氅里头,并不明显。
如今大步流星,香味便一股脑地向外散。
乔昭懿:“呕!”
高叙怒目而视,旋即就瞧见正在揉肚子的乔昭懿,又是一股直冲大脑的气。
他气急败坏地走了。
乔昭懿:“?”
她扭头看岑聿。
岑聿表情平静:“……你就当他疯了吧。”
他觉得高叙可能是又误会了什么。
乔昭懿刚才的动作和状态,确实有些像。
乔昭懿好奇:“看见我就发疯?”
她是什么斗疯牛的红牛吗?
岑聿把太子刚刚对自己说的喜事讲了下。
乔昭懿听后一联想,没忍住,笑出来。
哈哈哈哈哈。
她要是高叙,怕是想死的心都有。
……
这顿是高叙吃过最没滋没味的饭,听见的全是恭喜,看见的全是剜心之景。
直到宴席将散,府内人散了大半,才终于不再伪装。
脸上的和煦早消失不见,高叙坐在主位,浑身尽是阴郁之意。
姚玉雪亲自给他煮了碗醒酒汤。
小厨房里没什么人,连两个以往寸步不离的嬷嬷也都不在。
前院各处送来的贺礼需要清点,还有些铺面老板来向账房要账,这事本该是提前准备着,但姚玉雪没做,特意定了今日。
一场开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