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我去乔府提亲。”
“你什么也没问?”
姜归宁:“……”
她就顾着喜了,忘了问了。
岑文镛:“…………”
二人大眼瞪小眼,最后岑文镛起身向外走,姜归宁原本想跟去,但她白日累极,已经卸下钗环,再装扮上太麻烦。
而且,子女的嫁娶向来都是嫡母做主,凡是要脸面的人家,都需嫡母带着媒人去姑娘
家下聘,方才妥当。
姜归宁难得能摆摆谱,反正事情最后都要她出面,她还不如在这等着。
往常都是她百般伺候,现在也要让她尝尝被人伺候的滋味。
姜归宁啪——
一合礼单,指挥嬷嬷伺候自己睡觉。
岑文镛此时来到东院,岑聿还没睡,身边摆着个雕花檀木盒,正在清点银票。
岑文镛:“……你干什么呢?()”
岑聿:看看能下多少聘礼。?[(()”
他入职缉查院后,得到的所有银子都在这了,属于个人私库,大概有七千两。
他还是挺清廉的,邓仪和丰楼都开起来了。
岑文镛:“……?”
他把门反手一关,看着桌上的一叠银票,控制不住自己声音,又怕外面听见,只能压下去,愣愣发问:“你认真的啊?”
岑聿:“?”
他会拿这种事开玩笑吗?
岑文镛见他动真格的,提袍子走过去,心中的惊诧压都压不住,“你怎么忽然转口风了?难道是太子和你说了什么不成——”
岑聿听见太子,想也不想直接打断:“不是。”
事不光彩,他不打算告诉家里。
“那你这么大仗势做什么?”
岑聿面不改色:“我今天看见乔姑娘才明白自己的心意,我对她一见钟情,非她不娶。”
岑文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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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我,不是,乔家知道吗?”岑文镛凌乱了。
他儿子性子向来清简,怎么突然这样了,难道真爱惨了乔家女?
岑聿:“……不确定知不知道。”
他瞧着乔昭懿当时没什么意识,不知道事后能想起多少。
岑文镛:“你都不确定,你就直接上门?被拒了可怎么办?”
“乔家应当会同意的。”
乔昭懿早说过想嫁他的话。
岑文镛:“……你、我……你怎么就如此确信,万一人家不同意呢?”
岑聿诧异看他几眼,不理解他为什么要这么问,不过对方非要理由的话,他也可以现编。
岑聿:“那我就强娶。”
岑文镛:“…………”
我的老天爷啊,这世界到底怎么了。
直到第二天上朝,岑文镛都没想明白。
吏部乃六部之首,在朝堂的排位只在两位宰相之后。
姜归宁听见岑文镛昨日回房后的话,说岑聿爱惨了乔昭懿,今天起床是精神抖擞,只等一过巳时,就去乔家提亲。
岑聿的婚事已成姜归宁心病,根本劝不得,岑文镛今日上朝,心情极差。
没想到,刚到朝堂上,就见脸色比他还黑的姚晖和雍王。
雍王不仅表情难看,还跟大病一场似的,站在朝堂上,见岑文镛进来,陛下还未到,面沉如水,盯着岑文镛的眼神,就像盯着杀父仇人。
() 与之相反的是太子,一脸的春风得意,见他进来,左右瞧看了下,眼见周围无人注意自己,朝他笑笑,一脸热络。
之前从未和太子有过私下联络的岑文镛:“……?”
这个世界确实有点问题。
高叙昨日事情大败,根本没脸提,姚晖也怕乔朗闹上御前,将消息死死压住,全当无事发生。
高叙气得牙痒痒。
他为乔昭懿好一番谋划,最后自己不仅被折腾的去了半条命,连人都没得到,白送给了岑家。
高叙气压低得要命,脸色沉沉,本来就不想理岑文镛,现在见对方作为得利者,还一脸不快,更是来气。
装什么装?!
姚晖脸色也差,多少年没吃过这种哑巴亏了。
一个左相,一个吏部尚书,双双表情奇差无比,皇帝上朝时心里霎时咯噔一声,还以为休假三日出了什么大事。
……
邓仪昨日未见乔昭懿,回宫后问高蓁,对方一脸悲意,说话含糊其辞,他就知道事情不对。
到底和对方有点交情,这事怎么看还和姚家有联系,就和周绮摇说了声。
周绮摇听后微微蹙眉,姚家和高叙有勾连,她自然关注。
昨天就听闻太子和雍王间发生了什么,但没闹大,政事又多,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