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到每寸肌肤都微微刺痛,而乔昭懿又太暖,暖到他舍不得放手。
岑聿默不作声,仿佛还是以往京里那尊可望不可触的白玉像,但内里又有什么在轰然倒塌。
岑聿半依床柱而坐,直到乔昭懿又缠上来。
离了解暑热的冰山,乔昭懿热得难受,摸索半晌,靠过去,缠着对方的身子不让他走。
岑聿想扶她,却被拉住胳膊,某一瞬,对方的脸贴过来,唇瓣不经意间擦过他的手腕,岑聿动作瞬间停住,怔然无声。()
良久,他轻轻闭眼,后又睁开,抽出手,起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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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回来时,手中拿着乔昭懿脱在外面的衣裳,帮她穿上,遮掩一二。
乔昭懿使不上力,动作中难免和岑聿肌肤相碰,对方比自己凉太多,碰上便舍不得离开,又是一番纠缠。
岑聿偶尔也会停一停,等乔昭懿缓一缓再动作。
散落一地的衣裳重新穿回至二人身上,岑聿看着乔昭懿状态,没把她单独留在这,反用被子一卷,将人脸蒙住,打算抱去外间,等下让太子寻个由头,将马车弄进来,直接送乔昭懿回府,免得被人瞧见。
想到太子,岑聿又是一阵沉默。
他真是谢谢对方,本来好好的,非弄出这些事来。
当时但凡不是他进来,乔姑娘也不至于清白尽毁。
谁能想到这催情的香如此厉……岑聿想起香,步子一停。
万物相生相克,香既然对他的心疾有如此强的催发作用,是不是也能通过此香找到医治心疾的良药?
岑聿将乔昭懿抱起。
乔昭懿毫无察觉,随对方怎么摆弄。
正欲将其放在椅子上,岑聿忽瞧见眼前场景。
只见被烧得乱七八糟的桌子前,不知何时倒了两个人,一个是太子,一个当朝的六皇子,雍王高叙。
高叙表情阴狠地睡在八角桌前。
是的,阴狠。
也不知道倒下前,到底看到什么,能让他激起如此大的怒火,昏了还如此表情。
他顺着对方的视线方向看去,发现尽头是同样不省人事的太子,只太子脸上带着一抹看起来很是满足的猥琐笑容。
岑聿沉默着去看二人中间的地面,那里倒着个香炉,地面满是烧到漆黑的木屑,还有无数细小的棕白色香粉。
催情香本色便是棕的,烧后才成白,乔昭懿没等燃完,当头一泼,二色相混,撒在地面,异常明显。
问题就出现在催情香上——
这香异常厉害,他不过是闻了乔昭懿身上沾染的一点,就不省人事。
想也知道,寻常人用了不会好到哪去,少不得要有个心热情动的反应。
岑聿看着地面的催情香,再看太子和高叙脸上的表情,二次沉默。
一个恨意滔天,一个满足异常。
他:“…………?”
所以他和乔昭懿没有意识的这段时间,你们两个,到底在这做了什么???
……然后还做到双双晕过去?
岑聿盯着太子的脸看,盯了多久,太子的眼睫就颤了多久。
直到最后,太子再也装不下去,缓缓睁眼,朝岑聿露出个非常不好意思的笑,“我保证,什么也不说,我也什么都没听见。”
高叙帕子上的蒙汗药没剩多少,他不是完全失去
() 意识,岑聿抱着乔昭懿从里间走出,他就被吵醒,但没敢动弹。
想也知道,那事后,定然羞赧。
岑聿性子又一贯简淡,被他听见墙角,日后若是羞恼该怎么办,所以思来想去,还是装晕最好,没想到被人识破。
太子装作刚醒的样子,从地面上爬起,都没敢向乔昭懿的方向瞧,生怕看见不该看的。
他好歹也是太子,懂得礼义廉耻。
他还拍拍岑聿肩膀,压低声音说:“这事你打算怎么解决?”
其实说到底,这事还是因他而起的,上次和丰楼一别,他很是钻研了下高叙对乔昭懿的执念到底何来。
不出意外的话,就是他在春晖殿为求娶乔氏女的一跪。
高叙因为没能坐上储君之位,对他心有怨恨,他没要来的东西,对方若是要来了,岂不是对他的狠狠打脸。
当然这话他不敢对岑聿说。
岑聿沉默半晌:“……你觉得我还能怎么解决?”
他和乔昭懿都温存过了,该怎么做不是很显然吗?
他必须娶。
岑家不愿意也要娶。
乔家同样,不愿意也要愿意。
就是强娶,他也要把乔昭懿娶过来。
不然高叙把消息放出,乔昭懿连能不能活下去都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