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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鹊18(4 / 4)

头,指使了许多本家人进来,搅的满院子乌烟瘴气。

姜氏不好管,他更没法管,哪有男人管后宅的。

所以岑家的儿媳,定然要是个心性坚毅的,起码能将老夫人和姜氏的话都当耳旁风散了,不然嫁进来不超一年,便要抑郁而终。

“禀老爷,有贵客来了,在前厅等着呢。”门口忽有婢女前来。

正想着用什么借口离席的岑文镛登时一喜,笑呵呵地起身离开,临走前,没忘拉上岑聿:“让人久等并非待客之道,夫人、母亲,我带聿儿先去了。”

姜氏和老夫人你来我往的,也没注意这,拉着裴绾一说个不停。

……

来的是朝中的沈太傅,太子少时的老师,算是忠贞的太子党,但他和岑文镛乃同年进士,产生交情时,太子还没出生,对方站队也不耽误二人往来。

沈少傅也是京中出了名的好人缘,爱交际,常约三两好友钓鱼吃茶。

岑文镛看见对方,还以为是来自己家吃茶的,将人带去茶室,正准备泡茶,却见对方神神秘秘的,看岑聿好几眼,才小声道:“我来这是有要事相商。”

临近年关,不少官员为考评的事忧心,拖着各种关系找吏部,岑文镛还以为对方因着这事来,正想笑说一二。

没想到对方脸色通红,看起来特不好意思,“其实这事本不该我来,但太子开口,又是姻缘大事,老夫实在不忍一对本该大好的鸳鸯苦命至此。”

他听见太子说的话时,脸上羞臊的不能看。

但为了殿下的太子之位坐的安稳,就是刀山火海他也得来。

扶保太子,乃大义。

岑文镛没忍住一笑:“沈兄你真是的,我又不是月老,怎么的管起姻缘来了?”

沈少傅害臊得不行,吞吞吐吐地说出来:“是贵府公子和乔家四姑娘的事,两位互相生情,却碍于岑乔两家的怨怼,不能将关系公之于众,又被殿下无意间撞破,太子于心不忍,又逢公子相求,这才让老夫来当说客。”

岑文镛表情大变:“…?……哈?什么!?”

沈少傅忙让他小点声:“哎呀,孩子不好意思提的事,你这么大声说什么,但听着太子的意思,两位确实好上有一段时间了,见面时姿态颇为亲密。”

他说得委婉。

若真按太子描述的来,太孟浪。

沈少傅忧心交代,“这件事,似乎闹得有些大,今日太子殿下撞破的时候,听说六皇子也在附近堵人,还是邓公公差人引走的。”

这话不假,但在此情景下说出来,便是变了一番味道,也正是太子要的效果。

本来是六皇子想堵乔昭懿,但将说话的前后顺序一调转,就成了这事不仅太子知道,就连六皇子和皇后都惊动了。

岑文镛心惊:“你说真的?”

沈少傅言之凿凿:“我还能骗你不成?”

坐在旁边的当事人岑聿:“……?”

不是。

这什么时候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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