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入亥时,天色渐晚,衙门的的李光李大人早已入睡,在床上,他的眉毛微簇在一起,想必是近月来有太多的烦心事出现了,让他在梦中也没法安心。
砰砰砰——
剧烈的敲门声在他耳边响起,李光一个翻身,滚落下床,面部直接砸在了地板上,在他叫疼之际,一个官兵火急火燎地推开了他的房门。
“大人!不好了!大人?”
李光扶着床角支撑起自己的身体,他用手摸了摸鼻梁,脸上全是吃痛地神情。
“什么不好了!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干嘛这么慌慌张张的?”
“大人……客房那边……”
官兵低下头,明显有些吞吞吐吐,蹑手蹑脚
“永安,有什么事快说!”李光有些不耐烦,他从地面上站起来,催促这个叫做永安的官兵往下说,客房那边,记得那是永福负责的区域,难道……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们在那边……发现了永福几个人的尸体,他们都死了!”
都死了?都死了!谁?永福?我的儿子!
“永福!”
李光惊恐地用双手勾住永安的臂膀,他眼睛直直地看着,里面像是出现了血丝。
“你说我的儿子永福死了!?”
“是啊,大人!他的尸体发现时就躺在客房前的石板上,还有阿乐,阿黄,小马,他们都死了,都是在守字号客房中!”
李光松开双手,身体微颤地退步,他眼中没有焦点,整个人像是苍老了十岁。
“大人!您快去看看吧!兄弟们正守在那,等住您下命令呢!”
“对对!”
他左顾右盼,从床头抓起了自己的长衫,神情一顿,朝永安开口说道
“永安,你先出去,我换上衣服马上随你们一同前去!”
“是!大人”
永安回话后,便退到房门外等候,李光火急火燎地上了自己的衣服,焦急地出门,在离开房间的最后一刻,他深深地看了一眼房间,或者说是深深地看了一眼房间的一处地板。
“大人?”
来到门外,还有三个官兵等候在这里,他们看到李光的动作,疑惑问道。
“没事,走吧!”
关上房门,李光一马当先,他一路从官府的北面跑到了西南面,在路上,他们遇到了其他接到通知的官兵,这些人和李光会和,一伙人到客居房的时候,人数已经达到了三十。
李光环顾四周,周围的景象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碎石四散,房子前方的地面上有一个黑色的印子。
看到这一幕李光心中一凉,他朝着几个官兵站守的地方看去,在那里有四具尸体躺在担架上。
“永福!永福!永——”
李光呼喊了两声,颤颤巍巍地走到一个尸体面前,蹲下身子,他用手上捧起永福的脑袋,眼泪不住地掉落在永福的脸上。
永福是李光大人儿子的事情他们是知道的,李大人夫人死的早,就留下这么个儿子,平日里李光对永福很是疼爱,总是把永福带在身边,可没想今日,白发人送黑发人,何其悲痛。
李光把永福抱在怀里,眼睛看着儿子的面容,嘴角还溢着鲜血。
“呜呜呜呜呜呜!!!”
晚风呼啸,哽咽的哭声,热泪滚滚,其他官兵们低着头,一言未发,场面十分悲凉。
突然间,李光睁大了双眼,像是察觉到什么一样,他手掌上下摸索永福的身体,
“碎了……全碎了……骨头全碎了!”
“福儿!你死的好惨!”
永安想上前去说些什么,但看到李光大人这么悲痛的样子,他还是没说出口,其实不光是永福,其他三人全身的骨头,没有一处是完好的,凶手简直是残忍至极。
一阵痛苦过后,李光放下永福,他神色很厉地朝后方的官兵们问道。
“是什么人杀害我的孩儿,可有什么发现。”
声音刺骨,惊地一众官兵打了一个冷颤。永安看向人群中稍微站的靠后的四人,催促道
“你们四个,把知道的都给李大人说明白吧”
这四个人自然就是守卫主簿房庭院的阿才四人,他们神色有些紧张,在永安的命令下走到李光的面前。
心中有鬼,看到四人紧张的样子,李光想到永福的死必然和他们有关联,他神色变得凶狠,冲着四个人问道;
“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永福是怎么死的!”
对于李光严厉地质问,四人吓地直接是跪倒在地上,连连磕头求饶
“大人!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啊,我们真的不知道永福他们怎么死的!”
“大人!这事和我们无关啊!我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四个人求饶,嘴中都是不知道,和他们无关的内容,李光狠狠地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