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撑得住吗？”
我垂下眼睑：“撑不住也得撑住，为了她自己，也为了她儿子。而且这么多年了，我不信她心里半点没有起疑。”
说着，我看着天花板，“毕竟，她是潘周远的原配妻子，哪有做老婆的感受不到老公的心已经变了的呢，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这一等就是足足两个多小时。
房间里始终静悄悄。
老实说，我都有点忐忑了。
就在我耐心告罄前一分钟，汪娟走出了房间。
她明显哭过，眼睛红肿得像两只核桃。
一开口，嗓子沙哑得难听，她还是坚持着问我：“这些都是……真的吗？”
“嗯。”我实话实说，“潘周远确实已经在南城家外有家，他这么多年没有回老家也是因为这个。”
“你能不能……带我去亲眼瞧瞧，不亲眼看到，我……真的没办法死心。”
汪娟哽咽着，“我现在给他打电话，他都不接的。”
她一阵欲言又止，有些说不下去了
我明白了：“好。”
安排这件事其实并不难，我早就查到潘周远在南城温柔乡的地址，第二天我就开车带着汪娟过去。
只有我和她，人越少越好。
汪娟坐在副驾驶上，两眼无神，直直地看着车窗外。
这是一处高档的别墅区。
虽然不是很奢华，但绝对比汪娟乡下的房子要强得多。
“这是……别墅吧？”她突然开口问。
“对，小套别墅，没有花园和露台的那种。”我解释。
“多少钱能买一套啊？”
我顿了顿：“这里的话，现在是一千万一套，换成几年前会便宜一些，但也要几百万。”
汪娟笑了，发白干燥的嘴角动了动，酿出了几分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