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说：“你以为我忘了吗？以为我真的不知道？我亲妈到底是怎么死的，我妈又为什么会嫁进我们唐家，你比谁都清楚！”
“今天站在这里，最烂臭最无耻最不要脸的不是别人，就是你！”
唐致冷笑，“唐胜礼，秦书娅这个女人我是娶定了，哪怕你以死相逼也没关系，我不在乎。”
他的语气冰冷，毫无情绪的波动。
我听得出来，他是认真的。
唐胜礼面皮都在不受控制的抽搐，嘴唇颤抖，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似乎是惊讶唐致刚刚说的那些内容。
“我是你父亲，你怎么能……”
“对，正因为你是，所以我才束手束脚，不能真的对你做什么。我几年前遭遇的事情，不就是你一手造成的吗？现在还在我面前装什么好人？”
“请你离开。”
他一字一句地下了逐客令，“以后我的办公室，你没有资格闯进来。”
“就算你眼里没我这个父亲，我也是这家医院的负责人！”
唐胜礼暴怒。
我这才想起，这位唐老先生是国立医院的院长。
“好呀，那你开除我就是了，南城医院那么多，我也不一定非要留在这里，外面希望我去的好医院多的去了，你赶紧开除吧。”
唐致毫不在意。
我悄悄扫了一眼唐胜礼——他已经满脸铁青。
显然，唐致的话说到了他的心坎里。
对现在的国立医院而言，唐致无异于是一张最闪亮的名片。
于情于理，他都不可能放他离开。
父子俩对视着，好一会儿，唐胜礼才败下阵来，缓缓退出了办公室。
唐致说：“记得帮我把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