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端给她。
牛菜花也赧然地接过,对贾棒梗道:“你先出去吧,我说会话等下就也出去。”
何雨柱都对这个牛菜花另眼相看了,毕竟能把一个从小偷到大的小偷改造得重新做人,真的需要太多的精力、苦心、耐心与毅力,不是一个寻常人可以做到的。
“壹大爷,这是我和棒梗积攒了大半年的积蓄,都是零钞,碎碎零零的,您别介意哈……”
牛菜花赫然从自己那还穿着外面打补丁的单薄衣物中斜挎的一个旧得发黄的带红星斜跨包中,取出来用皮筋儿绑着的一沓子一沓子的一毛、两毛的纸币钱来,看向他,苦笑连连出声道:
“我们在乡下东躲西藏的,收点粮食糠啊之类的、搞点酒厂的酒糟子给乡下喂牲口的做饲料,弄些花生找地方榨油,这些钱都是辛辛苦苦挣得正经钱,我只求您帮我们找一下李怀德李神医,我们真的想要弄一副偏方药,我想给棒梗生个娃儿,男娃儿女娃儿都成……”
“滚!特么的,给老子滚!”
何雨柱突然间勃然大怒,一把夺过何温暖手中接过的网兜儿,直接就往门帘方向扔了出去,蒜头和姜瓣滚落在地,洒了一地……
“爸,人家夸您呢,怎么了?”何温暖都吓了一跳。
“滚!别让我再看到你们!老子跟李怀德那骗子不熟,马德别找老子!”何雨柱继续发泄脾气,怒容满面地吼着这牛菜花。
牛菜花也显然吓到了,一张土黑土黑的脸吓得没了血色,却低着头蹲下身去,噙着泪水把地上的蒜和姜都一一捡起来,捡到斜挎包里,低头垂脸地掀开门帘,慢吞吞地挪动着身子出门了。
贾棒梗掀开门帘要冲进来,刀疤脸上蹿腾起怒与恨,刀子般锐利的眼神择人欲噬。
“哗啦”一声,何雨柱直接把桌子都掀翻,指着贾棒梗继续凌然暴怒:
“特么的滚,小兔崽子,听到没有?!”
贾棒梗像是被斗败了的败家犬,耷拉着脸,怒容消散一空,却是深深地看他一眼,突然间向他拱下腰身鞠个躬,道一句:“谢谢。”
没再多说什么,他扭头出屋了。
秦京茹还搂着屋里吓得哇哇大哭起来的两个七岁大的小男孩,气愤地怒道:“何雨柱,你突然发什么疯啊?发生什么事了啊?”
“带孩子们回你家去,没你事儿。”何雨柱舒缓下脸色,缓下语气道。
“雨爸爸,你真好,真的。”唐艳玲却一把扑向他,紧紧搂抱住他了。
“他好个屁呀!都把我孩子们吓哭了。”秦京茹气恼地撂下一句,嗔恼地白他一眼,搂着一堆往外面推了。
几分钟后,屋子里剩下何温暖、何温馨,唐艳玲,七个一岁多的孩子和他了。
何温暖笑着伸手把摇摇椅往里屋抱,一边出声道:
“温馨,去打扫打扫碎盘子碎碗吧,别小心别扎到手了。”
何温馨却在小声嘟囔着:“爸也真是的,乱发脾气也不能掀桌子啊,碗盘都可惜了。”
何温暖抬眼看一眼他,笑盈盈地出声问:“知道为啥爸给咱俩这最先出生的俩闺女取名温暖、温馨吗?那也是刚才爸发火的原因。”
唐艳玲也正给他端过来茶,笑着点头道:
“别人眼中啊,雨爸爸是个嫉恶如仇,动不动就毒打许大茂、贾妖婆子、贾棒梗这类恶人们的人,刚才雨爸爸却压根没收那牛菜花挣得辛苦钱,看那牛菜花那双粗糙得手心手背都是枯树皮一样的老手,雨爸爸更不愿意让他们受李怀德那骗子骗了。谁嫌钱扎手啊?但这钱……”
他何雨柱忍不住没好气地翻白眼,冷哼一声道:
“都赶紧收拾收拾,早点去睡吧。”
他心情很烦躁,起身就往屋外走出去。
唐艳玲却从他背后搂住他,温柔可爱地发嗲撒娇起来:“雨爸爸……人家想……别出去了好嘛……”
他心情稍微舒缓了些,却还是掰开她的手,叹息道:“我出去散会儿步,一会儿就回来。”
夜晚,冬夜的天黑沉沉的,却又半轮残月从隆冬密集的云层中洒照下来一层银霜。
庭院里,一片冷寂与寒冷。
贾家的屋里,十四岁的贾白菜、贾油菜等七个,以及贾小当、贾槐花朝着贾张氏的吵骂声音,令人作呕,骂贾张氏老娼妇、老妖婆,而贾张氏则更是尖声斥骂,骂她们小贱人、赔钱货。
易家屋中,租房子的阎解龙、阎解象……龙象虎狮豹狼六个,门帘大开着,外屋正厅的桌前,抽闷烟的抽闷烟,独自灌闷酒的灌闷酒。
往后院儿走。
刘家的房子以及外面两间私搭乱盖的砖棚屋内,隐隐透出煤油灯的昏黄光亮,刘大妈马西芳的斥骂声声震四野,闺女们被骂后的呜咽哭声与嘶喊辩驳声,也依稀能听见。
许家,许家外面两件私搭乱盖的砖棚屋里,正传出来搓麻将声音。而许家的正屋里面